百里山前山山腰处建有一座白家庄主宅,平常白氏夫妇多住在此处,主宅建筑朴实,除了院墙比较高,门户比较大,完全就是一座乡间地主豪绅宅院的风格。
另外在白茯苓指定的几个“景区”又建有规模较小风格各具特色的别院,荷苓湖畔因为地势平坦宽阔,所建的别院最大也最为精巧,于是顺理成章成了招待杨珩的地方,冷泉别院最小,乃是竹木结构的一座小楼,架在冷泉一侧的溪流上,专作避暑之用,屋旁有水车,不断带起冷泉泉水泼洒在竹楼一侧平台的顶棚上,泉水流过顶棚重新洒落在泉中,水声叮咚,不必过去就已经可以想象到坐在平台上会如何清凉写意。
杨珩第一次面见白茯苓,就曾远远见过这座小楼,当时还为工匠的巧思暗自赞叹了好一阵。不过他今天要求到这里一游,却不是为了看清楚这座竹楼,他故意走到白茯苓当日所坐的位置坐下,笑得温文尔雅:“有件事本宫一直很奇怪。”
形势比人强,白茯苓不得不乖乖坐在他手指的下首石凳上,一脸假笑地接话道:“不知是什么事呢?”
“如果本宫真的手头不便,小姐要安排本宫工作多久才能还清那五百二十八两?”
果然是来翻旧账的,这些皇家子弟莫非都是小气鬼,白茯苓忍不住低声道:“这年头果然欠债的比讨债的嚣张!”
白茯苓声音虽小,但是杨珩有内力在身听得一清二楚,心中暗笑,故意问道:“白小姐刚刚说什么?”
“小女子说殿下文武双全,乃是一等一的大才,别说不过赚五百多两,就是五千多两也是轻而易举的。”白茯苓笑得谄媚,不过还是无法掩饰她眼中的不驯与气恼,她在这个世界已经嚣张了十多年,都快成为习惯了,要低声下气去讨好人,委实难以适应。
杨珩明知她已经十分不爽,却继续挑刺道:“承蒙白小姐看得起,本宫实在好奇,可否为本宫细细道来?”
她可以说“否”吗?白茯苓心中冷哼,略一沉吟,道:“方式有很多,要看殿下喜欢用哪种。”
杨珩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情,示意白茯苓畅所欲言。
“第一种方法挺快的,不过有些危险。我家通财牙行也会为一些客商提供保镖护院临时租赁服务,根据派出的人的身手,收取不同酬劳,每趟每人从十两到数十两不等,以殿下的身手,只要多走几趟,这钱很快就能赚回来。作为提供劳力信用担保的一方,我们会抽取收益中的十分之一作为佣金。”
“白家的牙行果真服务周到,听白小姐的意思,似乎还有其他方法?”杨珩赞道,心里为白茯苓的雁过拔毛死要钱叹为观止。
“第二种,是速度比较快也比较安全的,请方海教你一套以内力替人疏通经脉助人快速治理内伤恢复的功法,然后殿下只要到江湖中几个大帮派中走走,靠着这套功法,只要治愈那么一两个人,收益就不止五百两了。治上三个人,就足以把学费也还清了。”
方海虽然懂得这样的疗法,但是医馆中内力修为达到要求的一个都没有,白家庄有这样的人,他们也学过这套功法,可他们有些不便露面,有些又俗务缠身,哪有这样的闲工夫去赚这种辛苦钱?
江湖中的大帮派,大都背后经营着一些高风险高收益的生意,他们有的是钱,这样的疗伤功法正是他们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