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嬷嬷是一点都不可怜韩氏,这人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了,她都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不过现在才刚刚开始,她可不想韩氏就这么早早的死了。
她指着身后两位板着脸的宫嬷嬷说:“这是石嬷嬷跟严嬷嬷,她们都是宫里积年的老嬷嬷了,要不是太后娘娘下了旨,她们是不可能费工夫来教导你规矩的,你可要好好学,不要辜负了太后娘娘对你的一片良苦用心。”
韩氏一听宫嬷嬷,身子就不由自主地畏缩了起来,她对这些宫嬷嬷是真的畏惧得很,她永远都忘不掉她十二三岁学规矩时,受了多少板子吃了多少苦。
西嬷嬷也不管韩氏如何反应,她今天来的最后一件事就是监督行刑:“刚好我在,严妹妹就开始吧。”
严嬷嬷朝西嬷嬷福了一礼:“那好,有劳西嬷嬷了。”
韩氏还一脸懵,严嬷嬷就已经取了竹板来到她身边,捏起她的下巴,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一竹板下去。韩氏感觉她的耳朵都嗡嗡嗡的:“啊……,你们……”
“啪啪啪……”严嬷嬷下手快狠准,是一点都没有间歇,很快今日的刑就执完了,她转身朝西嬷嬷福礼:“您觉得这还算过得去吗?”
西嬷嬷看着地面上韩氏喷溅的血滴,笑说:“严妹妹一向铁面无私,这样刚刚好。既然韩氏今日的刑罚已经执完了,那我就先离开了,”说着她就把目光投向趴伏在地上的韩氏:“太后娘娘还吩咐奴婢去韩国公府替她老人家看看慧明师太,这时候也不早了,我也就不耽搁了。”
严嬷嬷跟石嬷嬷朝西嬷嬷福礼:“西嬷嬷好走。”
等西嬷嬷走了之后,冯氏便起身了,她看着趴伏在地上起不来的韩氏,嘴角微微勾了勾,她也有今天:“来人,扶奉国……,瞧我这记性,扶老夫人回了然堂。”
这个老贱妇终于被人给扒了那层皮,她还以为这贱妇能风光一辈子呢,冯氏接过青檀奉过来的香囊,亲自塞到了两位嬷嬷手中:“那母亲就交给你们了。”
两位嬷嬷都是在宫里待了几十年的,精灵着呢:“赵夫人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教导老夫人规矩的。”既能完成上头指派给她们的任务,又有银子拿,她们自是高兴的。
要说这冯夫人跟韩氏有什么仇怨?那就要提到赵昆的生母了,冯夫人刚怀上长子赵谦的时候,韩氏这个当继母的就把她身边的大丫鬟给了赵寅,结果冯夫人有孕四月,那个大丫鬟就跟着有了喜。
当时,冯夫人就让人端了一碗堕胎药给那丫鬟送过去,毕竟她这肚子里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她可不会允许有庶长子的存在。再说这京里有头有脸的人家,谁家不是这样做的?
可是韩氏却不这么认为,她一句“子嗣为重”就把冯夫人给挡回去了,就连那丫鬟她都一并护着了。自那以后,冯夫人就再也没去了然堂给韩氏晨昏定省过,虽然同府而居,但她们两人却是各过各的,关键赵毅在世的时候,对此也没有多说。
冯夫人回到孑然居,就大笑了起来:“多少年了,我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当年要不是我这肚子争气,我都不敢想,我这日子会过成什么样儿?”这么多年了,她也就只有赵谦一个孩子,赵寅常年待在南边,而她是不能随着过去的,只能守着这奉国将军府,这日子也算是无趣得很。
青檀扶着冯氏来到榻边坐下,笑着说:“老夫人还以为她那奉国夫人的名头是铁打的呢,不过她也本事,估计是在咱们府里过得太顺遂了,忘了皇宫可不是咱们府里,而皇后娘娘也不是您。”
冯夫人端了杯茶抿了一口:“咱们在屋里笑两声就算了,一会该干什么干什么,毕竟那老贱妇失了封号跟诰命,咱们府的脸面也有些过不去。”
“奴婢知道,”青檀淡笑着给冯氏添茶:“今天奴婢眼瞧着,太后身边的那位西嬷嬷好似跟老夫人有仇一般,她那几巴掌打得可一点都不比严嬷嬷来得轻。”
冯夫人叹了口气:“这事咱们看着就好,不用管。”可不有仇吗?那韩氏在先帝在世时,隔三岔五的就进宫一趟,说是跟太后娘娘姐妹情深,可哪次回来她不是春风满面?
都是过来人,她还能瞧不出其中的道道,那她就是真的眼瞎了。先帝去世了,那老贱妇怎么不继续进宫跟太后娘娘姐妹情深呢?太后娘娘要不是为了儿子,只怕也不会忍到今天。只是这事,她家翁都不管,她这个做晚辈的可不会去多这嘴。
昭亲王夫妻在乐山待了三天就准备回京了。昭亲王看着腿边的小矮人,不禁发笑:“你这是准备跟我们一起回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