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宁点了点首:“也沙穆半月前就已经死了,只不过边莫的南院大王莫拉珥截住了消息,并没有发丧,看来他是准备掌握了大局之后再发丧。”
“现在是九月,很快就要过冬了,”昭亲王后仰倚靠着椅背:“无望河那里一进入十月就派人盯着,”此时他面上有笑:“大景被边莫抢了这么多年,这一次本王也想去边莫那里给王妃寻些好马种。”
一时间帐中的几位都没了声音,王爷这是准备到边莫去烧杀抢掠?
过了午时,小应子就领着几个壮丁,搬来一张书案放在衙门口,又去钱庄兑了一斗铜钱摆在书案边上。之后他又招来一个账房,一个掌秤先生,一个记档,就开始等着百姓拿着草籽上门。
一开始人影都没见一个,等了快半个时辰,小应子才见到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提着个鼓鼓囊囊的破布袋走一步退两步的过来。
他见那男孩跟个龟爬似的,实在是忍不了,就抱着佛尘过去,一把拽着那男孩的胳膊,快步来到书案那:“把你带来的草籽给咱家看看,要是敢糊弄咱家,咱家可饶不了你。”
“没有……没有,我不敢,”那男孩赶忙把破布袋子打开,磕磕巴巴地说:“这些草籽都是我跟我妹妹挑过的,里面一片草叶都没有,都是草种。”
小应子抓了一把,还真的挺实诚的:“量你小子也不敢,”说完他就扭头吩咐掌秤先生:“给他称下。”
“是,”掌秤先生小心翼翼地赶着秤,等秤终于平了,才报了数:“三斤二两。”
小应子瞟了一眼秤,就数了十六个铜板给那男孩,见他那瘦得跟鸡爪似的双手,小应子不由得想到自己曾经也跟这男孩一样,就心软了一次:“回去好好收集草种,咱家最近几天都会带人在这收购。”
男孩双手巍巍颤颤地把刚得的铜钱放进一个小布袋里,钱收好之后,他就想给小应子磕头,不过小应子下巴一仰,转身不再理会男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