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几位山海擒拿住了封奇,带走了封奇。
那日月强者,四处扫荡了一下,皱着眉头,很快消失在了原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日月再次现身,沉声道:“陈永,你丢下封奇,是想为他洗脱罪名?我不知你是何意,还是说,你有把握瞒过无敌?或者说,封奇真的不曾出手?不管如何,我会随你意,将他交给无敌去处理,大吴府和大夏府交好数百年,我不希望……看到一些不想发生的事情发生!”
无声。
日月强者轻叹一声,再次消失。
这一次,他没再现身。
过了一阵,山中,一人迅速土遁离开,钻山牛,钻山之效!
水遁,影遁,土遁……火遁!
此刻的苏宇,大概没想过这些。
影子,影遁。
水人,水遁。
钻山牛,土遁。
火鸦,火遁。
白狸,风遁。
至于狻猊,金为主,金为杀。
陈永所学,不比任何人差,不比任何人弱,很多年前,他就在为今日准备。
天赋惊人!
早在很多年前,便可踏入山海,昔年,洪谭还想振兴多神文一系,收下的大徒弟,开山大徒弟,天赋惊人无比,只是这几十年,卡在凌云,已经很少有人记得了。
……
封奇被捕!
承认是他杀的人!
此消息,迅速在日月境和无敌中传播,坐镇人境的大汉王,刚回归的灭蚕王,特意赶回来的大宋王,三王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兹事体大!
接连斩杀了5位山海将领,其中3位都是山海高重,两位山海中期,还都是各大府的精锐。
而被捕的,是大夏府昔年假死的天才,甚至会牵扯到陈永,新晋阁老。
日月的徒弟,五代的徒孙。
这事,瞬间在高层中引起了一阵喧嚣。
公审封奇!
而封奇,很快被大夏府来人,直接押送到了大夏府,一路追过去的赵将军,强行带走了封奇,而这一路上,封奇对自己的罪名供认不讳。
至于如何杀的?
他不说,他没这个实力。
至于陈永,他说他从未见过。
至于为何晕倒在山林中,他说他受伤过重,被杀的山海反击他,导致他伤势过重,晕倒在那。
杀人原因?
私人仇怨!
……
这消息,在高层中迅速流传。
在南元。
苏宇还在和其他人商量,要不要吃过饭再走?
怀中的传音符,微微震动了一下。
苏宇也不偷偷摸摸的,直接拿出传音符,稍微看了一下,笑了笑,开口道:“诸位,要走快点走,赶快去大夏府,我老师让我回去,让我别这么浪,我可不想被抓回去,这里距离天都府可不远。”
嘴上说着,心中却是震动。
消息,是夏虎尤传来的。
就在刚刚,夏虎尤得到了一条讯息,封奇被抓了!
封奇承认了,是他杀了那些将领。
陈永……不知道情况,人也不在。
有无敌,很快会赶到大夏府,来公审封奇。
封师伯被抓了!
陈永呢?
苏宇心中震动,脸上却是带着笑容。
暗杀那些人的,是封奇?
不,一定是陈永!
之前,大明府说书人那边,说大商府被杀的那位将领,昔日喜欢用文明师当饵,而今再想,必然和苏宇想的一样,是用多神文系神文师当饵。
一定是陈永杀的人!
师伯在做什么?
没有足够的证据,杀了那些山海将领,麻烦大了,这是军方的人,会死的。
至于苏宇,他也杀了人。
可苏宇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真出了事,他只要跑回大明府,屁事没有,杀的只是一些日月后裔,至于杀他们……你擅闯我家,窃取我的机密,我杀你,那就杀了!
比一比后台谁更硬好了!
大明府不交人,那些日月也没办法,牵扯不到那些无敌身上去。
可军方的人,贸然击杀,尤其还是将领,必死无疑!
在南元杀人,比的是后台。
杀那些人,后台硬也没用。
苏宇心中震动,师伯杀他们,是为了报仇吗?
为多神文系报仇?
可是……可是师伯和其他地方的多神文系,有那么深厚的感情吗?
还是说,还有别的原因自己不知道?
封奇师伯会怎么样?
无敌公审……无敌到了大夏府,自己最好不要靠近,容易被发现自己的身份。
可是……自己能不去吗?
哪怕被发现了,他也要去看看,去听听,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去看看,去听听,可他,要去。
这一刻,击杀一些人,倒是无关紧要了!
杀这些家伙,有的是机会。
……
苏宇急忙催促大家上路。
同一时间。
大夏府,大夏文明学府。
洪谭对面坐着的是夏侯爷,此刻,夏侯爷也很无奈,叹息道:“封奇被抓了,不过……他大概率没事,既然被丢下了,大概无敌也查不到什么,可能会帮他脱罪,可是……陈永那边……他既然没选择回来,那代表……他已经有了决定了。”
他还有件事没说,南元也发生了差不多的情况,当然,死了一位日月后裔,后裔毕竟是后裔,不是日月,不一样的。
至于另外死去的两人,只是山海家族的人,死了就死了好了。
他怀疑,可能和苏宇有关。
当然,这个他不想说了。
此刻,这些不重要。
洪谭没吭声,眼神有些发直,他今年刚好70岁,柳文彦比他大两岁,今年应该是72岁了。
51年前,柳文彦21岁,他19岁。
那时候,他其实入学才一年多。
后来,他师父死了,柳文彦也走了,过了一些年,他33岁的时候,收下了18岁的陈永当徒弟,距离现在,足足37年了。
陈永,比他小了15岁,如今也有55岁了,而很多年前,陈永就要晋级为山海了,被他视为希望。
相处了整整37年,有时候他都觉得,这家伙比自己儿子还像儿子。
虽然他没儿子!
脑海中,闪过一幕幕,想到了那家伙年轻时候的开朗,中年时期的阴沉,年纪大了时候的隐忍……
洪谭有些恍惚,许久,忽然道:“二哥,问你个问题……”
二哥……
多少年不曾听到的称呼了?
夏侯爷也有些走神了。
年轻的时候,这小子,是喊他二哥的,不过……几十年前,他就不再喊了。
“你……问。”
夏侯爷有些干涩,这一刻,思绪万千。
“二哥,你说……你夏家还在坚持什么?”
洪谭看着他,龇牙,笑道:“我知道的,其实我知道,我师兄知道,我们……不早就被抛弃了吗?你们还坚持什么,毫无意义,不是吗?”
夏侯爷苦涩,干笑道:“别胡说,怎么会,谁会抛弃你们?你们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