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韩玹说了一声,沈落见他好像是要给自己包扎,便道,“已经上过药了。”韩玹抬眼看她,沈落乖乖将手伸出去。
见沈落把没受伤的那只手伸到他的面前,韩玹无奈道,“换另外那只手。”沈落想要再挣扎一下,可韩玹又看了她一眼,她扛不住还是将手伸了过去。
“这个伤药应该能比你用的那个好些,忍一忍晚上就不会疼了。”韩玹帮沈落重新上药,又拿干净的布条帮她简单包扎过才收手。
想了想,韩玹仍是认为沈落说不定会为了不被发现而偷偷解开布条。他扫了一圈,就着书房里的笔砚,提笔在沈落左手手掌缠着的布条上画上了只兔子。
韩玹问沈落,“怎么样?”
沈落说,“韩将军画的这只兔子,当真活灵活现、惟妙惟肖、呼之欲出,让人五体投地、一见倾倒……”
看她还有心情贫嘴,韩玹伸手屈指弹了一下沈落的额头。沈落吃痛,拿没受伤的那只手捂住了被偷袭的脑门,控诉,“我受伤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受伤了还有心情耍嘴皮子?”韩玹反问,没敢继续和他犟嘴,沈落状似垂下眼,盯着手背上的兔子。韩玹反倒是笑,又压下笑意,问,“把自己弄成这样,你说该怎么对你?”
沈落不满道,“我也不想,可总不能让祖母受伤……”她声音低了些,“马车突然颠簸,我几次磕到车壁上都觉得受不住,祖母怎么能受得了?我不过是受小伤,祖母要是有什么,那就真是大事了。”
韩玹说,“原来是我误会了,这样看来,应该惩罚我、奖励你。”
沈落抬头去看韩玹,绷着表情问,“怎么惩罚?怎么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