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审讯室,唐烨泽见廖北北坐在促狭的审讯椅上,心里一疼。
“廖小姐,你的律师也到了,就赶紧交代吧。”
廖北北神色木讷,无力地抬起眼皮,却没想到站在自己身后的人会是唐烨泽,早已六神无主的她,忽然一下子像抓住了救命的浮木般,眼泪扑簌簌地淌下来。
唐烨泽无视审讯规定,蹲在廖北北身边,轻柔地拭去她的眼泪:“别哭了。”
“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下去的,你相信我好吗?”廖北北呜咽不止,全世界都可以误会她,只要唐烨泽相信她就够了。
唐烨泽温柔地笑了笑:“我人都来了,岂能不信你?别害怕,实话实说。”
廖北北哭着点头,她多想扑到唐烨泽怀里,可是装有桎梏板的审讯椅令她动弹不得。
“x月x日,也就是事发前,你在哪里?”
“唐烨华唐总监与他未婚妻王雪曼的卧室里。当时我正与王雪曼闲聊。”
“你不过是一名普通的职员,为什么可以随意出入高层住所?”廖北北怔了怔,唐烨泽以律师身份对警方提出质疑:“事发前地点已交代,至于私人问题,廖小姐有权保持沉默。”
“哦,我要沉默。”廖北北傻乎乎地重复一遍。
唐烨泽很不合时宜地浅笑一声,揉了揉她的头发。廖北北仰头笑眯眯的,前几分钟还惊慌失措的她,现在什么都不怕了。
“咳咳!请唐先生与犯罪嫌疑人保持安全距离。”
“请问怎样才算安全距离?法律上有明文规定吗?”唐烨泽看出预
审员戴着有色眼镜质疑廖北北的身份,这―点是他不能容忍的。
预审员吃了瘪,压着火气继续审问廖北北。
“请问你与受害人范菲是什么关系?”
“不同部门,她在设计部,我是唐烨华的秘书,几乎没有交集。”
“既然你是唐烨华的秘书,范菲哪有权利指挥你取文件,真的没有私交吗?”
“同在一家公司互相帮助不足为奇,廖小姐有权不解释。”唐烨泽慢条斯理地说。
廖北北顿感一堵结实的高墙立于身后,她也学着唐烨泽的模样,面朝预审员眨眨眼:“难道您的同事请您顺便取个快递什么的,您不管吗?”
“沾满你指纹的剪刀怎么解释?”预审员取出第一样证物,哐当一声丢在桌上。
廖北北探头望去,这把剪刀看着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儿用过。
唐烨泽很快看出端倪,倏地指向贴在墙壁上的红绸标语:“对不起,我插一句话,‘坦白从宽’的‘宽’字贴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