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颜柯起身去楼下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回来,坐在床头,将她稍稍扶起,一手牢牢撑住她的后脑勺,将水杯送到她的嘴边。
杯口太大,纪北柠又没有意识,只能润润唇,根本喂不进去,都顺着唇边流出来,沿着脖颈落入锁骨。
孟颜柯收回杯子,看着她有些苍白的嘴唇,思索某种方法的可能性。
她已然亲了自己两次,自己主动一次,应该也不为过。况且,他也是为了帮她。
孟颜柯含了一口水,俯身覆上纪北柠的唇瓣,将温水渡进她嘴里。末了还封住她唇瓣几秒,确认她咽下去才退开。全程睁着眼,瞳孔一片清明。
将感冒药拆开来,拿出两片放进纪北柠嘴里,再用刚刚的方法给她渡水。
但要将药片吞下去得稍稍用力,况且药片遇到水就开始融化,苦涩的药渣在嘴里蔓延,孟颜柯尝到都蹙了眉。
啊,失败了。
他端着水杯,感到有些棘手。
苦涩的药味呛得纪北柠醒了过来,但也没完全醒,浑浑噩噩的,看见孟颜柯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但是这个梦太痛苦,她快被药苦死了,根本顾不上孟颜柯。
纪北柠微微撑起身子,嘴里的药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只能难受地干呕。
眼前递来半杯水,她迷迷糊糊听见孟颜柯说:“大口喝。”
没做多想,接过水杯仰头一口气喝得精光,药渣混合着水勉强咽下去,但苦涩的气味迟迟难以挥散。
纪北柠委屈地瘪嘴喃喃:“想吃糖。”
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