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颜柯淡定地对谢益说:“辛苦了,你先回去吧。”
等谢益走后,孟颜柯看着醉醺醺的纪北柠,揉了揉眉心。他为什么要把麻烦带进自己家里,大概是为了不让谢益遭到“毒手”吧。
纪北柠的种种前科并未因为她这段时间的收敛全然消散,找个司机都要挑好看的,谁知道她对人家有没有企图。瞧着那小伙挺单纯的,孟颜柯也不能置之不理。
醒酒药这个东西他还真没有,纪北柠睡着睡着就不老实了,哼哼唧唧的,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嚷嚷难受。孟颜柯到底还是好心给她倒了杯水,扶着她坐起来看着她喝下。
干涩的嗓子得到安抚,纪北柠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孟颜柯,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他的脸,咧嘴傻笑,“每次我喝醉你都会来我梦里哎,又可以亲亲你了哎。”
不等孟颜柯反应,唇瓣附上一抹温软,他瞳孔放大,刚要后撤,纪北柠停止了“侵犯”,下一秒又死死环住他的腰,脑袋在埋在他的胸前,不安分地蹭来蹭去;“他们总说我对这个有企图那个有企图,其实根本就没有嘛,我最有企图的人只有你,其他人都只是欣赏而已。”
孟颜柯试图掰开她的手,他当然知道纪北柠对他有企图,这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至于对别人没有企图,即便是醉话也不可信。这会儿要是谢益送她回去,恐怕被“侵犯”的就是他了。
纪北柠抱得死紧,嘴里还在念叨:“不过我也没有妄想能得到你,只要能见到你就很满足了。这段时间已经做了太多超出我幻想的事情,真的真的很开心。我给你的花园种了栀子花,是我很喜欢的花,等秋天,我就给你换成海棠,冬天种风信子,春天种薰衣草……”
尾音越来越弱,环住孟颜柯的手也不如方才那么用力,缓缓垂下,呼吸平稳悠长,是又睡过去了。
孟颜柯把她放倒在沙发上,站起身离她远了些。摸了摸胸膛,不知是不是被她脑袋蹭的,有一股麻麻热热的感觉。从前纪北柠对他有企图,无非是想满足她自己那变态的欲望,方才纪北柠的话,倒让人生出有那么几分真情实意的错觉。
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孟颜柯眉眼微黯,有些恼意,他又不干净了。
次日,纪北柠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去厕所,结果进了厨房。茫然地挠挠头,她家厕所是这个方向没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