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你欺负。
谢璟辰手掌贴在他的膝盖,绑带随着手指拉动的方向,嗖一下扯开。没有牵制点的毛领披风,顺着两侧肩膀依次滑落。
宋希年身上是件司空常见的印花旗袍,款式并不夸张,极有质感的真丝面料紧贴在身,完整凸显他的纤瘦身型。
旗袍开衩偏高,他里面却只穿了条紧身丁字裤,头顶耀眼的节能灯照得人发慌,宋希年扯过披风盖在身上。
谢璟辰双手撑住床面,半跪在他身前,眼底中溢满灼热的温度。
宋希年心知肚明,不出三分钟,他就要被吃干抹净。但人类经过几百万年的进化,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被制服。
宋希年凹出他标志性的微笑,“老公,你热不热?”
“怎么,你又热了?”
怎奈何,大魔王根本不上他的套。谢璟辰的视线从鼻尖一路下滑,干脆利落扯开盖在身上的披风,“热还遮?”
宋希年急忙护住身下,他只要想到那条又薄又细,还勒得他难受的丁字裤,就坐立难安。
到底是多变态的人,才能发明出这种东西。丁字裤的存在价值是什么?
宋希年急中生智,干错利落从空隙间钻出,他拖鞋也顾不上穿,“老公,你还没吃药呢,我去端水。”
前几次治疗前,要先服用发病促进剂。
宋希年边跑边谴责自己虚伪,上次喝药他也没端水,这次倒是假惺惺起来了。
几分钟后,宋希年再次回到卧室,他偷偷扯了扯勒人的丁字裤,把玻璃杯和药一并递给谢璟辰。
后者只接过药瓶,仰头灌下,随即将空瓶轻松投进两米外的纸篓。
动作行云流水,甚至有点酷。
眼睛长在谢璟辰身上,可光和热却烧在宋希年这儿。他下唇抵在杯沿,总想找点话题缓解尴尬,“那个……药苦吗?”
“要尝尝么?”谢璟辰舌尖滑了下上唇。
这种东西还需要分享?
宋希年摆手,“不用,我...唔!”
当他意识到对方的行动轨迹时,早就来不及控制。
玻璃杯顺着地心引力的方向,掉落至脚边的长毛地毯上,圆杯沿着弧线方向滚动至床脚,留下一秒清脆的声响。
温水打湿了肩膀,溅落在交互的唇边,温度不烫,却带着不明所以的慌张。
湿热的口腔黏膜被苦涩的触感掠夺,从唇角到舌尖,甚至是上颚,所有敏感的区域丢没能幸免。
他能听到纠缠的声响,也能识别急切的呼吸,最忘不掉的,是触碰在男人胸膛的心跳。
宋希年被苦到舌尖发麻,他推着谢璟辰的肩膀挣扎,却被后腰的蛮力困得更紧。
体型和力量上的差距,让他在这种事上永远处于劣势,宋希年能轻易辨别手掌在后背滑动的轨,顺着脊索一路向下蔓延。
宋希年被粗暴地按在发凉的螺纹壁纸上,发烫的掌心顺着后背往侧腰滑动,他听到拉链扯开的声音。
玲声却不合时宜地响起。
是谢璟辰的手机。
可当事人却丝毫未受影响。
“唔嗯……”大脑像是接收到了危险的信号,宋希年咬住谢璟辰的嘴唇,用力推开他。
“你躲什么?”谢璟辰被咬痛,带这些烦躁的口气。
宋希年脑海中全是手机铃声,感觉被人监视一般,他胡乱找了个借口,“好苦、我、我去漱口。”
落荒而跑的背影消失在卧室内,谢璟辰情绪逐渐平稳,按捏鼻梁,烦躁地嵌进沙发。
太着急,弄疼他了。
让他不喜欢了。
惶惶不安的宋希闯进卫生间,他拧开漱口水,含下一大口。
苦涩的味道被微甜的芒果代替,舌尖和嘴唇的麻胀感却没有因此消退。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深情慌张,脸色潮红,衣服被水沾湿一大片,腰上的拉链也被人解开,落魄又狼狈。
这个样子,怎么让谢璟辰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