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事,为什么要被人直接提出来。
宋希年清了清嗓子,佯装毫不在意,“怎么了,会对实验结果造成影响吗?”
“这倒没有,我只是想验证我的数据。”
“什么数据?”
“我在报告里检测到唾液的成分,但没有肠液。”崔教授撑住下巴,看戏似的,“还是说……你们从没做过?”
没有正常夫夫生活,显然更容易被怀疑,宋希年硬着头皮道:“谁说没有,我们十分和谐。”
“是么?”崔教授拿着报告单,“可这里显示,你老公还是个处男。”
宋希年后脊冰凉,惊悚于现代科学技术的诡异,“这都能查出来?”
这人真不是变态?
“不能。”崔教授耸肩,“我猜的。”
如果他们做过,报告指数不会这么惊人,而宋希年,也不可能毫发无伤站在这里。
宋希年忍无可忍,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变态,“这和病理研究有关吗?”
崔教授云淡风轻,“没有,不过和别的有关。”
“什么?”
“建议你们做之前,提前做好扩张,润滑也万千不能少。”崔教授勾起嘴角,“毕竟,他的尺寸,你不见得能接受。”
此时此刻,宋希年只想把这个什狗屁教授告到教育局,人面兽心,毫无师德,“你又没见过,怎么知道。”
“不要质疑一个科研工作者的能力。”崔教授说:“何况,你的表情已经证实了我的猜测。”
实际上,有这种病症的人,在发病期间,对性.需求极大,器官的尺寸也远高于正常的水平。
宋希年深呼吸,拼命安抚自己莫生气,“你有完没完了?”
“好了,不开玩笑了。”崔教授的表情瞬间严肃,“他的病情非常严重。”
“且对药物产生了极强的依赖性。”
这款药,短期服用效果显著,但长期等同于慢性自杀。
宋希年心口被石块挤压,血液积在胸腔,胀痛难忍,“他还有救吗?”
“只要我愿意,没有救不活的人。”
宋希年欣喜若狂,呼吸因兴奋而急促不宁,他拼命鞠躬,“谢谢崔教授,谢谢您。”
“别谢,我还没决定要不要救。”
宋希年的动作悬在半空,血夜停在腰间无法回流,“崔教授,救死扶伤是医务工作者的职责。”
“我不是医生。”
“但你是个人!”宋希年怒吼道,“见死不救,你良心过得去吗?”
“小子,救他对我来说不难,难的是你。”崔教授郑重其事。
“我不怕难。”
只要能挽救谢璟辰,他甘愿付出一切。
“别的先放一边,你要让他百分百信任你,对你敞开心扉。”崔教授捏住眉心,暴露出不同以往的疲态,“我要知道他形成这种病症的原因,才能找到最合适的治疗方案。”
敞开心扉,说得容易,可光是这一条,就足矣压得宋希年喘不过气。
谢璟辰的嘴有多紧,他心知肚明。哪怕自己眼睁睁看他发病,见他吃药,谢璟辰也对病症只字不提。
“想要别人敞开心扉,你首先要真诚。”
宋希年看向崔教授。
“等价交换,听说过吗?”
除去治疗谢璟辰的病,还有一项更严峻的问题,张易到底是受到谁的指使,为什么要害谢璟辰。
谢璟辰平时隐藏得极深,知道他病症的人少之又少。会用这种方法害他的,一定是身边的人。
司机小王,保姆梅姨,助理小孙,甚至是和谢璟辰从小一起长大的霍城。
从崔教授家出来,宋希年纠结片刻,还是拨出了一通电话。
“现在有时间吗?”
“我们聊聊。”
咖啡厅最角落的隐秘位置,宋希年垂眼搅拌钢勺,“那位张医生,从什么时候开始为他治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