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绣满一百个福字吗?”舞刀弄剑她擅长,女红着实令人头大,谢杳杳也想亲手给孩子做件衣裳, 可实在拿不出手。
桃枝抬眼正要笑她, 瞥见李知憬立在门边,忙放下手中活计, 起身行礼:“婢子见过太子殿下。”
谢杳杳也急:“怎么样?郑夫人说了吗?是不是能找到含月了?你吃过饭了吗?”
一连串问题, 听得李知憬有些发懵,他也一肚子问题,不知从何说起了。青岚朝屋里侍候的人使了个眼色, 桃枝说道:“婢子们去给二位殿下备些吃食。”
很快,屋内只有他们夫妇二人, 李知憬净了手, 换了常服, 与谢杳杳隔着案几而坐,将郑府和大理寺的事情和盘托出。
“……不过,恰好说明郑怀松一直在监视郑府和大理寺,那杀手想毒死狱监, 再灭了张先生的口,却不知那狱监心地善良, 有口吃的都要匀几口给张先生, 而张先生本就是郑怀松的师叔, 一闻便知。”
谢杳杳沉思片刻,皱眉道:“若张先生所言非虚,郑怀松是拼着玉石俱焚来的,他丝毫没为后路做准备,才舍了江南道老巢以及接连除去怀王、成王。”
“哪怕是事发,他都没有离开长安,明明等庆王襄王拿下长安,再回来更妥当些,可他偏偏不走,东躲西藏,究竟是为了什么?”李知憬摇头,甚是不解。
倏地柜子后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有什么难猜的,要么是复仇只差最后一步,亲眼所见才能慰藉,要么就是被什么事或者人绊住了,走不了呗。”
神采飞扬的谢无秋从柜子后面走出来,慷慨激昂地分析其中原因:“依我之见,两者皆有,不过后者的原因更大些,啧啧,果然是色令智昏。”
“你们这柜子木材不错,纹路清晰,摸上去手感颇佳。”谢无秋给自己倒了盏茶:“妹夫,待此间事了,送堂哥我一个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