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她得知郑怀松要去做含月公主的驸马,万般不愿意,可终究是无可奈何。
想到此处,郑夫人痛苦不堪:“如今我的松儿又死了一回,殿下还要苦苦相逼,妾还能将他从地府带出来,与您对峙不成!”
“那夫人可想知道他究竟是谁?”李知憬预料到郑夫人不肯交底,这才带着郑家幼子的尸骨前来,逼她面对现实。
果然郑夫人眼神犹豫,大抵是想给自己养育多年的孩子寻个身份,她缓缓开口:“谁?”
得了李知憬示意,青岚上前扶起郑夫人,沉声道:“想必二位最近常听到,他是前任尚书令吴哲年的孙子。”
“什么?”消息太过骇人,郑夫人脚下一软,要不是青岚扶着,她差点儿摔倒。
“二位可知那拂尘观道长是谁?”青岚搀着她坐在一旁的座榻上,不待她问,直截了当道:“天师。”
郑少卿往李知憬方向爬了几步,不住磕头:“臣与内子真的不知此事,请殿下明察。”
而郑夫人神情呆滞,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话来,吴家捅了天大的窟窿,这件事若是不能善了,夫君且不说,大郎和二郎定会受此牵连,可她一想到幼子的脸,又狠不下心来。
“关于他,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孤。”
郑少卿磕磕巴巴说的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他一个劲儿让郑夫人开口,说他们母子情深,郑怀松,不,吴家逆子什么事儿都和她说。
可郑夫人打定主意,站起身向李知憬行了一礼:“这祸是妾闯下的,与我家夫君、孩子们毫无关系,请殿下命人押妾下狱受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