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了下,去岁公主府北边的园林大建过,从曲江池引水修湖,挖出的土顺势在边上造了座小山,那什么公主要是爱干净,建造期间必不可能亲自去看,多半是那位驸马监工,发挥空间有点儿大啊。”谢无秋咂咂嘴,言语间颇有点欣赏的意味,“年纪轻轻能成就这一番事业,的确是个人才,没来咱们蜃楼可惜了,若是早点儿发掘,凭他的聪明才智,江湖已被我一统!”
“打住!”谢杳杳食指朝上停在嘴唇处,“别说了,再说就烦了。”要不是打不过,她真想不顾亲戚情面,给他两脚。
谢无秋给了谢杳杳一个“又调皮”的眼神,从怀中掏出一叠纸,打开平铺在案几上,示意他们过来看。
“这是我在万和县找到的,之前还看不懂,适才得了消息,才明白是什么,三娘,妹夫,你们瞧瞧这布局是不是有点奇怪?可说是密室吧,又像女子闺房……莫非那郑怀松有什么怪癖?”
只一眼,谢杳杳便瞧出了端倪,这密室有一半的布局和李永怡的寝室一模一样,未嫁前李永怡住在凤栖宫,时常抱怨按制建的房子,纵深太长,晒不到阳光,故而建造公主府时自作主张,改了自己寝殿的布局,为此得意了许久。
作为兄长,李知憬不可轻易踏足妹妹寝殿,公主府他去过的次数屈指可数,多是园子里匆匆转一圈,接了谢杳杳就回去,反倒是身为手帕交的谢杳杳对此十分熟悉。
“含月被关在这里?”李知憬指着那半处,激动得手有些抖,长安城找了这几日,半点儿有用的线索也无,原来竟躲在园林下的密室中,郑怀松好计谋,出了一手灯下黑。
谢杳杳松了口气:“郑怀松大费周章还原含月的寝室,证明他心里有她,多半不会伤害她。”
“那梅墨呢?他不会已经凉了吧?”谢无秋眉头一皱,嘴角不住抽动。
李知憬听着陌生,低声问谢杳杳:“谁是梅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