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则半月,多则三个月,待事情了结,我们就去蜀中,我在那边有处庄子,山青水美,你定十分喜欢。”大渊即将大乱,长安在劫难逃,蜀中是他筹谋已久的避风港湾。
“那三哥和阿爷问起怎么说?”她又问,蜀中的确出乎她意料,本以为他意在龙椅,却不想隐居山林,他究竟图什么呢?
郑怀松轻笑,似想起什么开心的事情一般:“含月,他们自顾不暇,哪里有闲心操心你,用不了多久,父子相疑乃至相杀的大戏就要开幕了。”
闻言,李永怡一惊,想起之前房屋突然震动,心底不安:“你……你今晚是对付我三哥去了?”
郑怀松抬起手扣住她的肩膀,强迫她躺下来,枕在他胸前,随后与她十指紧扣。
“放心,李知憬还活着,我只是将他外祖所做之事公之于众,又添油加醋说他因此事灭你的口。”
“含月,三人成虎,人言可畏,李知憬这太子之位该让人了。”
李永怡不可置信:“爷娘定不会相信,且三哥的品行,满朝文武皆看在眼里,仅凭你三两句话,如何动摇?”
“含月,旁的不论,就说你爷娘,你阿爷本就不放心李知憬,否则为何约束他多年?而你才是皇后的亲生女儿,李知憬不过养在她名下,没了他还有六皇子,她同样不会站在李知憬这边。”
“别把他们的感情想得太伟大,在天家皇室眼中,只有权力地位才是最重要的。说近点儿的,李知恒和李知悟就是最好的例子,为了坐上龙椅,不惜让百姓深陷泥泞,兄弟相残,屡见不鲜。”
他越说越陶醉,言语间净是自得之意,李永怡为了套出更多的话,叹了一句所言非虚,亘古如斯,又问道:“大哥和二哥的事儿也是你做的?”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郑怀松略一停顿,这些事说来太复杂,遂简明扼要道:“我不过是让他们正视自己的野心,是他们自己做的选择,不是我逼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