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所言实在洞心骇耳,证据可确凿?诬构储君祸及三族啊。”
“是啊是啊,事关先帝先太子,兹事体大,你郑家不过四品,多半是受有心之人蛊惑利用!”
……
郑怀松等得便是这一刻,这些人现下有多怀疑,日后就会有多愤慨。
“成王预料自己命不久矣,怕证据被太子殿下所悔,偷偷交由含月,想着我们夫妇二人不参政事,一旦事发,也能保得性命。”提及含月郑怀松情绪激动,剧烈咳嗽,猛地咳出一口血,指着揽月阁楼顶:“如今含月下落不明,凶多吉少,我这条命怕也难捱,既然如此,便无甚可怕,屋顶梁上放着装罪证的木匣,请大将军检验!”
三卫大将军带着几人一同往揽月阁楼顶去取那所谓的木匣,一直未开口的李知憬终于问出第一句话。
“你究竟是谁?”
吴家的事他虽然在查,但从未将其与江南道的事情关联在一起,郑怀松慷慨激昂一连串剖析,他终于回过味来。
好一个天罗地网,原是在此处等着他,接着会发生什么?李知憬为保全储君之位,不惜除掉兄长和妹妹;吴家丧尽天良,李知憬身上留有吴家的污血怎配入主东宫……
枉他自认聪明,到头做了旁人的瓮中鳖,可都说成王败寇,有所求才会受欲望控制。
而他本就不想做这事事受约束的太子,但不在乎不代表他可任人摆布,无论郑怀松是谁,目的又是什么,他都会让其百倍千倍偿还!
“不过你究竟是谁对于孤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今露出狐狸尾巴,便休想轻易脱身,含月无事最好,她若少根头发,孤都会与你仔细清算!”
“告诉大将军,找到那劳什子证物就进宫面圣,孤在议政殿等着诸位。”说罢李知憬抬脚便走,无人敢上前阻拦。
郑怀松设想的所谓极力辩解羞愧难当的场面并未出现,除了适才因震惊而阴沉的表情外,李知憬好似根本没将他放在眼中,不由气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