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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是成王见到事情败露,无颜面对圣人朝臣,连承担后果的勇气也没有,连累王妃也当场自戕。”

“大渊上下哪个不夸咱们太子殿下德才兼备谦逊有礼,骆祭酒那般眼高于顶的人,都说你是怀瑾握瑜实乃君子之风。”

谢杳杳正搜肠刮肚看还能说出点儿什么赞美之词,李知憬却开口问她:“你呢?”

“我?”她不解其意。

“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你等等,我好生琢磨琢磨。”谢杳杳担心他误会自己沉默,先解释清楚。

也许片刻,也许一刻,总之谢杳杳侧身吹灭了案几上的蜡烛,周遭陷入黑暗,无论她低头还是李知憬转过身仰头,都不会看清彼此,只有这样,那些话才说得出口。

“我第一次见你还不满六岁,那时你可真好看,粉雕玉琢,谁在你身边都会显得黯淡无光,我想跟你一起玩,一开始你并不拒绝,后来就不带我了。”说到此处谢杳杳十分应景地捏了捏李知憬的脸颊。

“有次我去找你,结果看到你对旁人说‘谢家三娘着实爱哭,烦人得很,以后别让她出现在孤面前!’那一刻起,我眼里的你一点都不好看了,是个混小子。”

李知憬噗嗤笑出声,拉过她的手覆于身前:“不会是你编的吧,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此事,我弃文从武,如此看来,我能征战沙场,有你一份功劳。”

“没想到我一句牢骚,害自己被打了多年,得不偿失。”

“夫子夸你文章写得好,诗词一绝,我虽然表面瞧不上,其实打心底里佩服,甚至不少文章反复阅读。”谢杳杳说着,为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竟背了几段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