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又向李知憬行礼:“妾等殿下用晚膳,见您久久未来,准备去前头请您。”
明明是有人通风报信,她偏偏装作巧遇,怪会演戏的,李知憬瞧着瞧着就瞧出火来,她这么会演,那些温柔缱眷约莫也是演的。
她会忧心妾室吗?听闻东宫纳良娣,她既不伤心也不见丝毫生气,反倒忙活着办喜事,可真是个宽容大度的称职太子妃!
谢杳杳打眼一瞧,就晓得李知憬狗脾气上来了,也不同他客气,该有的礼数做到,随后拽着他的手腕就往后宅去。
起初他尚有力气抗衡,但很快招架不住,只得由她半托半拽进了太子妃殿。
“我同殿下有话要说,你们都退下。”谢杳杳将屋子内侍候的人都赶了出去,桃枝不放心特地走到她跟前,让她不要惹太子生气,多想想将军和夫人。
桌上摆着各式菜肴,其中一笼包子模样熟悉,李知憬捏起一个放在口中,的确是她亲手做的。
“赵夜清行事莽撞,殿下别与他计较,实在不喜,便让他回定西去。”谢杳杳见他神情缓和了不少,适才,但凡她晚了半刻,怕是要给赵夜清收尸。
李知憬怒极反笑,也不吃了,坐在榻上,手肘撑在案几上,歪着头看她:“太子妃与赵率称得上情深义重,他在孤面前为你求,你在孤面前为他求,真是可歌可泣啊!”
谢杳杳哪里知道二人为何起了争执,可李知憬略微一点,她就明白了,良娣入宫,赵夜清担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