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居然说她占便宜。
虽然那确实是,但她不是故意的好吗。
而且……也没碰到什么吧。
林森微感觉自己怎么解释都力不从心,心头跃起火热感。
“岑太太交往过那么多男朋友,阅历那般丰富。”岑则注视着她的细节变化,“想不到会这么容易脸红。”
林森微不知自己脸颊早已红透,抬手摸一下,似乎感知到烫意,她的小心脏同样不安跳动。
想起她之前说过的大话。
三十八任……哦不,她是拥有过三十九任男朋友的人。
一个拥有大鱼塘的海王,阅男人无数,怎么着都不应该因为不小心和他来了个亲密接触,就脸红吧?
为避免被看穿闹出笑话,林森微强行狡辩:“我脸红了吗?瞎说。”
“你的前面有镜子。”
她还真的没自讨没趣去照镜子,“可能是刚才吓的吧,要知道人在受到惊吓的时候,心跳会加快跳动,脸红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正常?”
“那不然呢。”整理好心境,林森微不无挑衅地回去对视,“说句心里话,虽然我交往过那么多男人,但从来没遇到一个能让我害羞的。”
“是吗。”岑则微微往后一靠,声色压低,“不知今天晚上,我能否打破岑太太的常规。”
像是暗示,又意有所指。
当时就给林森微愣住了,生出一个不妙的想法。
今天晚上打破常规?不会是要和她羞羞羞吧。
这么快就要做?
她正想骂他臭不要脸,陡然想起二人的关系已经是合法夫妻,行房事是非常正常自然的。
他居然不觉得她交往那么多男朋友有多荒唐,反倒理直气壮地想入她的鱼塘。
“那个……”林森微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带有颤抖,“我们是要回家的吗?”
身侧响起回应:“嗯。”
“不是回我的家吗?”
“不是。”他微顿,“我和岳父已经说好,今晚带你适应新房。”
“可是……”预料到这一出的她故作冷静,“我家还有很多东西没收拾。”
“明日我会让人送来。”
“不行,我得回家。”她强势一句,见对方神色诧然,又轻咳解释,“我是说我得回去收拾下东西,明天再过去。”
在电话里他说的是接她回家,并没有阐述清楚回的是哪个家,如果知道是去新房的话,林森微哪会让他真的来接。
现在想来,估计老父亲和新老公是约好把她卖了。
都不让女儿回去过一次夜的。
其实她言之有理,什么都没收拾直接将人带去新家居住的话确实不妥,何况女孩子有很多贴身物品,不论是化妆还是卸妆,习惯自己用顺手的东西,突然换个陌生环境,会有很多不适应。
车子的行驶方向最终如林森微愿,前往林家。
…
一晚上的酝酿,林森微不得不接受自己要从一直居住的小窝搬走的事实。
她没找赵小柚排忧解难。
受到岑则贿赂,塑料闺蜜一定会站在他那边的。
林森微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和房间里的摆设告别。
再见了玩具熊。
再见了梳妆台。
再见了公主床。
这下总算理解古人分别时为何如此多愁善感,想到要和陪伴自己的东西告别,她的内心也萌生出作诗情意,然而语言底蕴薄弱,憋半天也只憋出一句,撒油啦啦。
本来是由林家司机送她过去,岑家那边突然来了专车接送,还附有保镖,仪式感上给足了。
下聘时她不在场,听佣人道那场面颇有古代礼仪十里红妆之范,摆在明面上的是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最为值钱的要数岑家最具诚意的地产房产划割,具体细节旁人不清楚,从林父的喜悦之情可以判断出对这场婚事尤为满意。
林森微睡了一路,醒来时人已经抵达目的地,入目一片风和日丽,远边的天照着江景,视野开阔舒适。
随后车停靠,有专人前来迎接,皆是规格工整的职业装,领头的大概是女管家,鞠躬做自我介绍:“岑太太,您好,一路辛苦了,我是月停湾的领事管家张月。”
林家条件在北城数一数二,林森微自幼过惯阔绰生活,然而和眼前的一切还有着极大的差距,不论是培训得体的帮佣团队还是占地几万平方英尺的别墅区,都让她开了眼界。
岑家作为上世纪就鼎立存在的古老家族,财权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让她见识到真正的豪门世家。
比起林家所在的富人区,月停湾的规模大而奢华,以沉灰和玉白为基调,18世纪欧洲的风格所建筑的主楼区,自内而外透着仿若古典皇室家的优雅和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