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
“一座城如何?不是邑涞郡守所在的邑涞城,是一座新城。”
郁徵没想到能得到这个答案。
他低头沉思。
半晌后,郁徵抬起头,问道:“什么样的城?”
左行怀道:“等将外面安定好,我这边人手空出来了,殿下想修什么样的城,我都能派人过来。”
“口说无凭,左兄当真要与我合作?”
“自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殿下若不相信,我可立誓。”
在这个世界中发的誓大多会应验。
郁徵看向左行怀,像要看透他的灵魂。
左行怀:“如何?殿下是信我还是信这两条鱼?”
郁徵说道:“左兄要雇这两条鱼做事,找它们即可,你能给它们什么报酬,它们是否愿意帮你?这都需要你们自己商量。”
左行怀:“殿下不参与?”
郁徵冷静道:“我不应当参与。”
这下,不仅左行怀,连带这两条鱼也沉默了,谁都没想到郁徵会给出这么个答案。
郁徵不等他们说话,继续说道:“我去外面逛逛,你们有什么交易自己商量即可。”
郁徵说着抬脚要走。
在即将走出去的时候,郁徵回头又说道:“左兄要与我修建运河的事就是我们之间的交易了,等左兄跟它们商量完后,我会与左兄慢慢商量。”
郁徵说完干脆利落地离开,留左行怀与鱼在院子里。
伯楹跟在郁徵身后:“左将军的提议明显对我们有利,殿下为何不答应?”
郁徵:“送上门来的馅饼,说不定是陷阱,若真答应,我们就搅进军中去了。”
伯楹不太甘心,嘀咕:“这么一想,我们养了两条鱼那么久,算白养了。”
“不白养。”郁徵道,“这两条鱼在我们这里白吃白喝住了那么久,自然要收取报酬。它们方才不是说知道哪里的鱼最肥美?等冬季捕鱼的时候,带它们出去便是。”
伯楹见郁徵心里有数,不再多说,反而说起另一件事:“殿下还记得那只投靠邢西崖一族的黄皮子吗?”
时间隔得并不长,郁徵当然记得,那黄皮子还是由农户石成材送来,当时邢西崖为了报答对方,请求将打谷机送到对方的村里。
郁徵问:“怎么?它醒了?”
“今天刚醒。”伯楹说道,“它说从郡外来。”
“哪个郡?”
“京都。”
郁徵一惊,眉头皱起来:“怎么又扯上了京都?京都离这里可不近,它那么不远千里过来,难道有什么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