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衡约等人也常在外面忙活。
这日下午,郁徵坐在书房里处理公务。
伯楹在郁徵身边伺候笔墨:“殿下,那我们还如之前一般开荒么?”
“开,为何不开?”
伯楹默不作声。
郁徵淡淡道:“左行怀在这里深耕了近十年,我们才来一年,拼不过人实属正常。”
马上要过年了,郁徵下令,督促底下的人继续开荒,牛和马也依旧借出去。
同时,他让田官周兆明确登记好开荒的人家的情况。
没了夏南军的支撑,他们在这里做事是会难一些,可也没有到寸步难行的地步。
郁徵心里撑着一股劲儿。
迟早他会将邑涞全郡收入囊中。
最近几天月色都不好,马上要过年了,月也变成了下弦月。
郁徵凝出的月露都少了些。
因连续几天夜晚都在外面引动月华,他受了些风寒,身子骨不那么舒服,临近过年还咳嗽了。
熊猫下山来帮他诊治,给他写纸条,让他不要过度劳累,劳累容易伤神,伤神则容易致病。
郁徵倒没有觉得怎么累,生病也与这个没太大关系,只是这事不好不听大夫的。
熊和让他歇息,他只好在府里养了几日。
郁徵和左行怀隐隐有断交的趋势,熊猫族那里倒还帮着修整兵器。
熊猫修整好的兵器比之前的好用得多,左行怀的手下都抢着把兵器送过来。
收到兵器后,夏南军的士卒都拼命夸,好话送了一筐又一筐。
熊猫们被夸得高兴,连嚼矿石的速度都快了些。
郁徵知晓后没说什么,按照原定的计划,把这批兵器全都接收了过来。
至于酬劳,郁徵暂时不打算去催。
等左行怀那边主动提吧。
郁徵感觉以左行怀的心胸,应该做不出赖账的事情。
腊月二十六那天,郁徵正在书房里练字,伯楹来报:“殿下,府里收到了左将军送来的桃符与许多拜年物品,要给他退回去么?”
郁徵问:“左行怀送的?还是夏南军送的?”
伯楹从篮子里抽出拜帖与信件,递给郁徵看:“左将军送的,下面还有他的拜帖,是他的字迹。”
左行怀的字迹非常好认,都说字如其人,他的字也像他的人一样,铁画银钩,看着就非常有攻击性。
伯楹也是读书人,一眼就看了出来。
伯楹将拜帖与信件递给郁徵。
郁徵拿出里面的信,一目十行地看过去,信里没说什么,只是说过年了,送了年礼过来,祈望他安康。
非常客套与官方的书信,可配上这人的亲笔书写,又显得不那么官方。
态度颇为暧|昧。
郁徵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将这封短信看了又看,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郁徵蹙眉。
伯楹轻声问:“殿下,要不要给他回信一封,再回些礼。”
郁徵回过神:“回礼你看着挑一些,拿信笺来,我给他回信。”
郁徵的字现在和原主的已经略有区别,别人只以为他新练了字帖,风格与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