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天空更加纯净湛蓝,大地上树木变成了深绿色,着一片片黄色,阳光温暖,白日渐渐地变短了,人们的脚步也开始匆忙起来,秋天是值得期待的日子,当九月十五大唐天子李系正式立李邈为太子后,大唐百姓对朝堂的热情也随天气一样渐渐降温,相反,一年一度的马球大赛却一天天升温,再过一个月,马球大赛将正式开球。
张焕从太原回来已经有十天,日子平淡而忙碌,时间如流水般地过去了,这一天,他一早便来到了位于永嘉坊的新宅,虽然这座宅子已经被楚行水重新翻修一新,且已完全属于张焕的产业,但他依然住在东内苑,平日和士兵们都吃住在一起。
而这座宅子则成为天骑营马球队的临时指挥中心,随着马球大赛的临近,马球谋士的招募也渐渐到了尾声。
“这次招马球军师一共有二百四十一报名,按将军的意思招五人,属下挑了三十人供将军选择。”
韩愈将厚厚一大叠资料向张焕面前推了推,“都在这里,将军看看吧!”
张焕随手拿起一份,他笑了笑道:“那个从太原来的老道士报名了吗?”
“没有从太原来的。”
韩愈忽然一拍脑门,“莫非将军说的是衡山的李道长?”
“应该就是他吧!他来了吗?”
“三天前来了,可是他要价太高,属下便将他放在最后几个。”韩愈从厚厚的资料找了半天,才从后面找出了李泌的资料。
“就是这个人,他一年要一万贯,是别人的十倍,属下也不敢擅自剔除,等将军定夺。”
张焕接过,只见上面龙飞凤舞般地写了一篇简介;‘三十年前种树,二十年前再种。十六前树已死,身化鹤南归。’落款是‘衡山野鹤’,字迹苍劲有力,颇带有一丝怨气。
张焕微微一笑问道:“此人现在在哪里?”
韩愈将资料翻过来,指着右下角一个地址道:“他现在住在亲仁坊的衡山客栈。”
“好吧!”张焕站起来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他又回头道:“其他人你就看着办,前提必须是进士出身。”
“将军,你这是去哪?”韩愈有些诧异。张焕位子还没有坐热便要走吗?
“我去射那只野鹤!”
亲仁坊离永嘉坊不远,衡山客栈虽然小,但它旁边却是郭子仪府,不费吹灰之力张焕便找到了客栈。虽然他在太原没有立即答应李泌,但李泌却真的来长安应聘。
店堂内很狭小,只有掌柜在柜台后专心地核算帐目,他忽有所感,一抬头见是几个军人走进客栈,连忙放下笔迎了上来,“几位军爷要住店吗?”
“我们是来找人。”
张焕笑着问道:“这里可住着一位衡山来的李道长?”
“李道长?”位野鹤道长,喏!就在将军身后。”
张焕急回头。只见身后站着一人,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不是李泌是谁?
“李先生,别来无恙啊!”
张焕上前施了一礼笑道:“先生要价一万贯,我以为太多,特来讨价还价。”
李泌眯着眼睛看了张焕半天,忽然淡淡一笑道:“我颇喜欢你宅后那眼泉水。把那栋宅子送给我,如何?”
“先生若想要,我双手奉送。”张焕笑了,他回头对亲兵道:“还不快去帮先生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