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辣甜辣的,不好喝,像是在嚼用糖泡的生姜。”鞑靼人吃茶都是咸茶,酥油茶是咸的,煮奶茶也是加盐调味儿,喝不惯甜茶。阿古拉现在还觉得嗓子眼腻歪歪的,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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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天黑还有一会儿,你要不要躺炕上睡一会儿,路上没睡好是吧,眼睛下面青黑一片。”康宁扣了扣桌子,让合葵去把炖的枸杞羊肉端上来。
“是没睡好,路上遇到狼群了。”塔拉打了个哈欠,抹掉眼泪继续说:“缠人得紧,一直跟着。牲畜群太大,必须要时刻有上千人把牲畜群守着,落点儿缝就能被它们钻空子。”
“那可有被狼得逞?”康宁见羊肉端来了,她让他先吃,今夜不免会喝点酒,他现在垫垫肚子,免得空肚喝酒伤胃。
“有几只被咬伤了,但被我们夺了下来,狼也杀了一大半,狼皮我留了十来张,等硝制好了给你做大氅和手笼子,要是有剩的就做成踏垫铺在床边。”
“不做你的?”
“我有,你别操心我,就是没有也径着你先。”塔拉夹起块儿羊肉喂她,“你把我补得这么壮,不就这点用?床上耐热,床下耐寒。”
“还没吃羊腰子,嘴就这么骚?”
“咳!”塔拉绷不住笑了,手上的筷子调转个头,羊肉又回到他嘴里,“奴才最骚的时候您不是见过?有没有吃羊腰子您不清楚?”
康宁俏脸通红,不敢再接腔,这厮在这方面非常放得开,她比他有底线,玩不过。
“想起来了?”塔拉不放过她,继续逗。
“本宫不懂你在说什么。”康宁不承认。
“没事,今夜奴才可以让妹妹重温旧梦。”塔拉端起砂锅大喝一口羊汤,意味不明地叹道:“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