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装作没听见,闭眼睡觉不搭理他,由着他嘀嘀咕咕跟他自己争风吃醋。
第二天一早,康宁骑马送塔拉三里远,等他走了,她带着巴雅尔去看了塔拉带她去过的草原,问是否可以割了。
“可以了,我这就就带人过来?”巴雅尔问。
“也可以,既然可以割了,那晚割不如早割,天气变化是很突然的。”康宁来漠北快两个月了,但还没碰到过一次下雨,草原上的草倒是也没有干枯的迹象。
“对了,以往这个时候要不要安排巡逻的?匈奴会不会趁这个时候打来?”冬牧场年年地点不变,又没大军驻守,这时候要是有匈奴袭击,完全没反抗的能力啊。塔拉没交代,他在的时候她没危机感,也想不起来这个。
“匈奴袭击的目的一为人二为牲畜,牲畜都被可汗带走了,留下的都是这些老弱病残的口粮,匈奴不至于跑这么远来抢这点东西。”
“会不会有人使坏来烧牧草?”康宁心想大康打仗的时候还有烧粮仓断后路的,把鞑靼给牲畜准备的牧草给烧了,再把过冬取暖的木头也给烧了,不动一兵一卒都能饿死一大批牲畜,冻死好些人。
“这个不会,烧粮草是主动引起战争。”巴雅尔好笑,解释道:“在游牧民族,烧粮草就是断人生路,被烧的一方为了生存往往气势高昂。匈奴要是烧我们过冬的牧草,我们这边不打到他老巢不罢休,抢了匈奴过冬用的粮草、牲畜跟妇孺,十战就有八战胜。”
巴雅尔看公主还心存担忧,建议道:“公主要是不放心也可以安排人巡逻。”
“行,本宫这边每晚派五十个人出来巡视,你给台吉留下来的二十个人排个班,每晚派出来一个随同本宫的亲卫一起。”万事有意外,康宁不敢把自己的命交在推测出来的经验上,她赌不起。
“这个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