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泡盏莲心茶,泡浓一些。”康宁这些天有些上火了,驼奶都没喝了。
“公主放宽心,台吉吉人自有天相。”赵守保闻声宽解道。
“借大监吉言, 大监忙去吧,我父皇离不开你。”康宁随和地说:“我也不是贵客, 不用陪着。”
“那奴才招个小太监候着, 您有事吭声。”赵守保的确是要候着陛下传唤, 躬身出门的时候心里琢磨,若是鞑靼王子按约来了,或是有正当理由解释延期未至, 三公主能如期嫁去漠北, 那她来日可还真能成大康的贵客。
康宁估摸着她等的有大半个时辰, 一壶苦茶喝掉了一半, 才见赵大监来唤她。
“为鞑靼王子来的?”康平帝在康宁进殿了直截了当地问。
康宁心里一咯噔,在她跟塔拉婚事定下后,她父皇称他可一直是台吉,如今称呼又改,看来她父皇真的是生气了。
“是也不是。”康宁改了口风,半调侃道:“女儿也是来关心您的。”
“噢?”康平帝挑起眼皮瞅她,略有些好奇她的说辞。
“儿臣如今成了世人嘴里贪图男色还被鞑子嫌弃的无脑公主,您或多或少受了儿臣的牵连,当初朝臣可是全力反对公主下嫁鞑靼的。”康宁语含关切:“您可是被阴阳怪气了?”
“谁敢阴阳朕?”康平帝嗤道:“就是鞑靼再次反悔违约了,这波也是大康赚了。”虽说是开通商贸,但路途遥远,地形不熟悉,哪有商人敢北上,都还等着公主大婚,跟着军队北上再一起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