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你可真狠心。”三皇子愤愤不平道:“他是要去战场的,你连声保重都吝啬说。”
康宁没辩白也没否认,早就主动放弃了的,何必再情深。
“三妹,你要的仆从我找好了,要不要去看看?”二皇子出声打破紧张的氛围。
“去。”康宁掏出哨子吹响,不一会儿,山道上奔来一匹枣红马,前些日子她让人给红豆打了马鞍,今天是她第二次带它出来放风。
“三哥你去不去?我托二哥给我寻了几个会打暖炕的匠人,你帮我掌掌眼?”康宁骑上马,主动给三皇子递台阶,示弱道:“我明年的今日不定还在大康,三哥你让让我,别同我计较。”她叹口气,真心实意道:“妹妹我情绪有些提不起来,一想到要远嫁他乡,就忍不住失落焦灼,要是有让你不舒心的地方,你别往心里去。”
三皇子听她这么一说,心下立马愧疚,“是我牛心左性,三妹别听我胡言乱语,三哥陪你一起去。”
康宁忙忙碌碌寻匠人,寻找耐寒耐旱的种子,忙过了夏日迎来了深秋,承诺说是八九月份来朝贡的塔拉迟迟不见音信。
日子一天天逼近寒冬,北方的冷空气南下,前朝后宫都在热火朝天地讨论鞑靼未至的原因。二公主已经出宫开府了,公主所算是安静了下来,康宁立在书房里练字,却因为心不静,字有形无神。
“小祖宗啊,你还有心练字!”熹妃风风火火闯进来,大骂道:“当初我就不该随了你的意,那杀千刀的鞑子竟然是放了个空响,如今害的你被人看笑话。”熹妃这些天急得嘴都起了燎泡,宫里宫外都有人笑她儿被鞑子男色迷昏了头,放下身段下嫁还被鞑子甩了,气煞她也。
“他应当是被绊住了。”康宁更担心的是塔拉的安危,漠北离大康太远了,路上山多野兽多,迷了路,遇上野兽,甚至遇上山匪都有可能。更可怕的是,鞑靼以为塔拉到了大康,大康以为鞑靼毁约,塔拉得不到救助只能丧命。
“这时候你还在帮他说话!你都被他害死了,如今是人不是人都能笑话你。”熹妃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怀疑康宁真被塔拉那鞑子迷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