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嘴胡言乱语。”康宁绷着脸斥他,她现在心跳极快,鼻间似乎还有男人身上的味道,是青草味儿混杂着太阳暴晒后的干草的味道,草汁的青涩香伴着暖阳。
“你脸红了!”塔拉不解风情戳穿康宁的窘迫,这让她脸上又是温度飙升。自以为凶狠地瞪他,眼神却是自有风情,含羞带媚。就这一眼,刺中了草原莽汉的心。
被掐出指甲印的耳垂,刺痛的温度刚降,又缓慢升起情动的温度。
待两人双双不自在地坐在蕃坊里,塔拉扭扭捏捏地找话说:“公主,你换马车了啊,刚刚我都没认出来是你的马车。”
康宁瞥他一眼不接话。
“您生气了?”他一点点挪动板凳,自以为没人发现。靠近了,伏低做小道:“要不您再掐我消消气?”
康宁抬眼睨他,手上毫不蓄力,逮着他手腕内侧的皮肉提着掐,听他嘴里嘶嘶吸气才松手作罢。
“公主,你可真是不心疼臣,臣可是你的人呐。”塔拉见康宁脸上神色松动,又忍不住作妖作怪调戏她。
“还没板子伺候呢,这次本宫先给你记下了,下次再敢冒犯我,两次的一顿给你补上。”康宁见他不信,外厉内荏地作补:“要不是想着你下午要骑马离开,我非招人把你屁股打开花。”
“谢公主体谅。”塔拉还在回味康宁满脸酡红时的情态,见她板着张小脸,特想贱贱地撩她。又怕吓到她,只好按住心底的瘙痒,心里琢磨着来日再战。
“那对老鹰真是你亲手逮的啊?真厉害,我年幼的时候想逮只老鹰养,一直没得手。如今得偿所愿了,多谢公主赏啊。”他可劲儿地捧她,脸上的笑夸张到变形。
“半捡半逮的,它们受伤落了地刚巧被我遇上了。”康宁怕他再捧下去她下不来台,也是被他给哄得气顺了,好言好语道:“伤养好了,就是性子野,你带回去看能不能驯化,不能就给放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