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在对方下颌,很扎实的一口,牙印立刻便显现。
江琮嘶了一声:“咬我。”
泠琅扒着他肩膀,观察自己留下的印记,自觉比起那枚林檎果上的牙印的整齐程度,也不遑多让。
她得意地轻哼:“咬你又如何?”
江琮抬手,帮她绕起耳边碎发:“不如何。”
泠琅并没有坐回去的意愿,她觉得江琮身上意外的暖和:“我刚刚是想说,那人只跟着,明知被发现了也不出手,很像某个人的风格。”
江琮帮她说完:“寂生。”
泠琅说:“如果真的是他,我会十分好奇——不是说当时给了他脖子一剑?他怎这么快就又能出来行尾随之事了?”
江琮把玩着她发梢,目光落在火堆上:“这也是我在想的问题,但夫人应该很清楚,我在北坡密林挨了一刀后,也很快再次同夫人相遇。”
泠琅笑了:“我差点忘记,你们青云会是何等剥削成员。”
“或许是他手下也说不定,”江琮轻声,“到点了,夫人先休息。”
“说好了我守上半夜。”
“我会叫醒你的。”
“好罢。”
于是便睡,并且是枕在江琮腿上舒舒服服地睡,岩洞外的风雨声变成助眠乐音,潮湿水汽与清浅兰香氤氲着,舒缓了疲惫思绪。
只是睡梦中,那雨丝如影随形,又飘拂了一点在额间唇角。
小心翼翼,温柔而怜惜。
难道石洞里也会漏雨?怀揣着这个疑问,泠琅猛然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