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绿袖,由你来做这个或许就是最大差错。
泠琅舀起一勺入口,稍稍一抿,只尝到满口浓甜,别的怪味一概没有。
她小口饮了大半盅,才衷心赞叹:“绿袖厨艺愈发神乎其技了。”
绿袖显然已经神采飞扬:“这汤从卯时便开始熬制,其间世子也来过两回,尝了浓淡的。”
泠琅笑容一顿,她眨眨眼说:“这样啊。”
用膳的屋室离起居的小楼隔了条长廊,泠琅顺着廊道慢慢地走,并不急着回去。
风中已经有了点清秋味道,花枝树木投下稀疏阴影,身边侍女叽叽喳喳,她有时在听,有时走神。
回到楼内,绿袖离开了,泠琅步入屋中,见那露台隔断处的纱帘仍是垂落,青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和她离开时一样。
不同的是,他对面多了个人。
一个身形瘦小,姿态谦卑的男人。
泠琅站在原地没有动,她静静凝望着眼前一幕,那男人忽地偏过头,往这边看了一眼,动作很有警惕意味。
江琮似是说了什么,男人便松懈下来,二人交谈了几句,男人起身,一个纵跃,掠过水面往墙外去了。
泠琅又站了一会儿,才掀帘步上露台。
青年端坐着,案上棋盘已经不见了,只留了一杯茶。见她进来,他微微一笑:“早膳用得可好?”
泠琅也冲他微笑:“甚甜,甚好。”
江琮温声:“夫人若不爱甜的,可吩咐下次少放些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