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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琮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颇有些为自己争辩的意思:“当时是你要我帮忙,而且我也没有这般……”

“这般是哪般?”泠琅挣扎着又把手探下去,“是这样吗?”

骤然一声吸气,她倚靠着的胸膛起伏着。恼火到最后,他竟然笑了起来。

“真的要这样吗?夫人,”他贴在她耳边咬牙,“你的伤还没好全。”

泠琅就收回了手,心中暗骂江琮小气,不就是也碰了下腿,她还没感觉到什么东西呢。

从雁落山快马加鞭返回京城,不过五天而已。

路上都是晴朗天气,既无风雨,也无阴云,这五天的路程便又短作四天。夏日临近尾声的时候,泠琅终于又站在城南巨杨门之外。

而绿袖三冬他们也在她旁边,众人竟晚了一天才抵达,江琮等人都到齐后,才重新坐上马车,施施然进城。

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泠琅还发现马车上装了些滁州当地的特产干货,好似这一趟真只是回夫人娘家祭坟,没有明净比剑,也没有客栈惊魂。

车厢内,她望着江琮说:“我觉得你这套流程好自然,老实说,你是不是本就经常瞒着侯夫人出来偷鸡摸狗?”

江琮倚着窗闭目养神:“是啊,就同夫人一样,偷鸡摸狗,无恶不作。”

他最近总是这样,坦然应下那些挤兑之语,换了种方式较劲,弄得泠琅心痒痒,却不知再如何下手。

再去多说几句,他也顶多望着她温和地笑,柔声道夫人说得对。

嘶,真是,如何都不得劲,怎样都不对味。

只有在她存了坏心思去扯他衣裳时,他才会像从前那般咬牙切齿,且怒且言。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穿过大街小巷,侯府在城东,要过去还得有一会儿。摇摇晃晃,车轮辚辚,泠琅迷迷糊糊地,竟然在到地方之前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