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近她耳际,咬牙道:“夫人这般清高自重,我自然只有遵从。”
泠琅努力扭着脖子:“真的?”
见他不动,她又拉长了声音催促:“快些罢,我手好痛……”
江琮心头略为一跳,慢慢松开手指,眼见着她腕上有隐隐浮现的红痕,还未出言——
却见那泛着红痕的手,前一刻还耷拉僵硬着,下一刻却如水中游鱼般灵活,轻松绕过了他试图阻拦的臂,指尖一勾,一缠——
里衣终究还是被她解了。
在它重新被拢好之前,少女飞快转身,当着他的面,视线直勾勾地、毫不避讳地,瞧着衣裳掩映下的内容。
江琮面无表情地绑上系带。
泠琅啧声回味:“比我想得好很多啊!瞧不出来,瞧不出来——”
江琮一声不吭地披上外衫。
泠琅犹自感叹:“上次同侯夫人交流,她老人家说腹上文章,四块稍逊,八块过腻,六块最佳——没想到夫君正好是上佳之品呢?”
江琮静默地把腰带系了个死紧。
泠琅嬉皮笑脸道:“多绑一个结作甚?怎么这般表情,是委屈了?”
江琮终于抬起眼,他扯出一点笑:“夫人不是说,没事不要咒自己,不然容易灵验?怎么今天偏说了这种话。”
泠琅哈哈道:“撞飞八尺算什么?我九岁就被撞过——只不过那时就已轻功大成,是自己想飞出去的。”
她想了想,又得意地说:“我虽然不会对你负责,但你也看过我的,这回可不算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