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在这样连月色都不甚明朗的夜里,并肩听一听虫鸣, 说些不咸不淡的话, 将心事付诸于故作轻松的笑声中, 好像真的能快乐起来。
但今夜会有所不同,因为泠琅感觉有人将手覆了上来,它冰凉湿润,有些颤抖。
但它还是握住了她,这证明至少有一人不会缄默。
“阿琅,”凌双双的声音很轻,“阿琅。”
泠琅低声回应:“嗯。”
凌双双叹了口气,颇有些怅惘地:“我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泠琅笑了一下:“有时候就会这般巧。”
凌双双也极轻地笑了声:“我很高兴,原本以为会很难再见到你。”
泠琅不知道怎么接这句话,因为她察觉到对方吐息之中有一丝酒气,极淡,但并非没有。
她迟疑:“你喝酒了?”
凌双双歪着头,迟钝道:“酒?是啊,喝了一点。”
“哪儿弄来的?”
“嘻嘻,明净峰我可熟,在侧峰厨房里偷的,有个老门房最爱喝,我知道他藏在哪。”
泠琅品出些意味,但她没有谈及,只摸了摸女孩儿的额头:“我记得你同我一样喝不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