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琅叹了口气:“双双。”
凌双双呜咽着:“没有的——”
泠琅于是不再开口,她摸出袖中巾帕,为身前明明已经泪眼朦胧却兀自嘴硬的女孩擦拭。
就像从前,她们一同揍人或被揍,身上总会有些伤。她们互相为对方拭过的血痕不计其数,而拭泪似乎还是头一次。
都是不愿服输示软的性子,相似得让人忍不住微笑。
屋内没有旁人,绿袖她们这会儿在山上四处瞧风景去了,她们大可以自在一些,说一点不会轻易出口的话。
凌双双说:“阿琅,我这几天本来该好好找你说说话,但我心里太乱,想做的事又太多,一直没有机会,你不要怨我。”
凌双双说:“阿琅,你走得那般突然,好像一点都没有留念,我其实一直很想你,也想过去找你,但沉鹤不愿意。我一提起这个,他就说你死了,然后我就和他吵起来,最后打起来。”
凌双双说:“他说你既然要走,自然是不希望我们找到你的。有些事,你既然不说,那自然也不希望我们知晓——我觉得他说得很对。”
她伏在泠琅肩头,肩膀以极其微小的弧度抽动着,强忍住每一声哽咽。
“我想,阿琅也能体会我,”她低低地说,“你不愿把身边人扯入你的事,那我也想维护我的朋友。”
泠琅摸了摸女孩儿柔软乌黑的发顶,她轻轻地叹气。
“我如何不明白。”她只这么说。
凌双双声音闷闷的:“我就知道你明白。”
“但我仍会担忧,”泠琅轻声道,“你不愿说,我不强求,可我仍会为你担心——我问几个问题,你只需要点头或摇头就好。”
凌双双抬起脸,用通红湿润的双眼看她,片刻后微微颔首。
泠琅柔声问:“双双从前来过明净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