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剑宗,即使将颓,其诱惑也非常大。这两天歇在客栈里,左一个秘闻,右一个消息,泠琅听都快听吐了。
她再没了听下去的兴致,饮尽杯中粗茶,便匆匆起身离开。
晚些时候,江琮把要去明净峰的事交代了下去。
他带的那几个,十有八九全是青云会的人,唯他马首是瞻。而泠琅的三位侍女更是懵懵懂懂,只晓得听从命令行事。
江琮之前说离了京城便是无拘无束,的确有几分道理。但泠琅觉得还是憋屈,因为她依旧不得不同他扮作琴瑟和鸣。
是夜。
她仰面躺在榻上,身边是寒凉如死人的江琮。
她不知道江琮睡没睡,只知道他又在冻炕头,此时天热,这个缺点反倒成了优点。而她自小就怕热,此时翻来覆去,鬼使神差地,便想靠他近些。
才偷偷挪了一寸,对方便出声:“干什么?”
泠琅立马不动了,并且闭上眼装睡。
江琮冷笑一声:“装得倒有几分像。”
泠琅不装了,直接上手,把住他手臂,果然是熟悉的凉爽。江琮似乎习惯了忍耐,象征性挣了挣,便任由她贴着。
“你究竟练的什么邪功?”泠琅低声逼问,“这体寒定不是天生的,可别想瞒过我。”
江琮闭眼道:“我不是说了吗?十三年那年落水所致。”
“落水能把经脉落得错乱了?这落的是奈何黄泉水呢。”
“或许就是黄泉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