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好门,龇牙咧嘴地去找药,坐在井边给自己涂。
先用纱布沾酒精,擦掉脸上的血。
游戏仿真度绝了,连酒精碰到伤口时的刺痛感都一模一样,疼得她差点抽筋。
外伤只是看着恐怖,其实不算严重,擦干净后涂了点碘伏就算处理完了。
麻烦的是腰。
她不敢碰,一碰就痛得厉害,从外面看又只有一片淤青,并没流血。
真是骨折了吗?游戏里可没医院啊。
孟梨找出手头能用的两样东西——跌打油,膏药。
用总比不用强,时间已经很晚了,她还得做饭呢。
先涂了点油,然后贴上膏药,她便去生火做饭。
腰弯不下来,导致她动作比平时慢许多。
晚上八点,谢言准时出现。
院门打开,他看见对方的脸,一向荣辱不惊的脸上涌现出惊讶。
“你脸怎么了?被牙签戳了?”
“……别提了,你先等会儿行不?我还差一点没弄完。”
孟梨唉声叹气,要去炒菜。
谢言走了几步挡在她面前,叉着腰,大有不说实话不放行的意思。
她不想说,自觉太丢人。
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说得就是她了吧。
谢言等了半天,只好道:
“还要做什么?我来。”
“你?”
孟梨一脸怀疑,很不信任他的烹饪水平。
谢言道:“我怎么了?做饭这种小事,根本不在话下。”
“是吗?你自己做过饭吗?”
“……”
孟梨摊手。
他很快找到理由,“我只是没有机会。”
“行吧,那你帮我把锅里的辣椒炒肉加半勺盐,豆豉抓一把扔进去炒一炒,然后盛出来,分四份装进放了饭的盒子里。”
谢言立刻行动,加盐加豆豉,一番操作最后盛进饭盒里,感觉简单极了。
孟梨过去审查,皱眉。
“怎么那么多豆豉?是辣椒炒肉,又不是豆豉炒肉。”
“你说得放一把。”
“一把哪儿有……”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看见了对方几乎比自己大了一小半的手。
好吧,是她粗心了。
“这是今天的坐标,总共七份。”
“去送可以,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谢言随意地瞥了眼坐标,狡猾地说。
“什么事?”
他的手悬在她脸侧,终究还是没摸下去。
“等我回来,告诉我今天发生了什么。”
满脸血洞,走路一瘸一拐,还一直扶着腰。
让人忍不住怀疑,是不是一群刺猬闯进来把她强.暴了。
小货车离开,孟梨看着远去的灯光,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
仿佛她不再是单打独斗,有了可以互相依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