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容施三人挤在一起打趣他,给自己娘子亲手捧笄,怕是一辈子夫纲不振。
谢逐听了不怒反笑,止不住的洋洋得意:“阿桃在我谢家及笄,说明她该当就是我谢家的人,是我谢逐的娘子,你们谁有这福气?我不止要给她捧笄,我还要给她加笄取字呢!”
三人被他齐齐一噎,面色各异,容道的未婚妻张织娘与他同岁,自然及笄礼已经过了,但他平常惹都不敢惹她,更莫说还想着给她取字了,齐广平倒是被谢逐的话说得心思一动,目光不由落在即使在谢府做客,也仍旧忍不住总是忙活的施仙身上,倘若能作为夫君给她及笄,当是幸事。
“齐兄?”施盛的脸出现在他眼前,满眼困惑:“你方才愣神,可是在想什么事?”
当着对方兄长想这些事,脸皮厚如齐广平也忍不住尴尬,咳了声转过头,忙转移话题:“对了,我是想就连容道都定亲了,施盛你呢?即便年岁不大暂不成亲,可打算议亲了?”
想不到话题突然转移到自己身上,少年青涩白皙的面容微红,不自在道:“再说吧,我现在只想考取功名,带着我娘与妹妹去京都过好日子。”
齐广平一愣。
谢逐听了却是直摇头:“京都可不一定有什么好日子过,那里尽是些勾心斗角,朝堂上斗来斗去,跟斗鸡似的,斗得你死我活,还不如在北地畅快自在。”
施盛却是一笑:“古往今来,党争派争皆是不断,就算躲避到其他地方,生活也会因朝堂之上君臣之争、官员之争而受影响,既如此,还不如跻身其中。”
施盛在众人面前都是腼腆少言的模样,难得一听他表述自己的想法,听着却是也有道理,不过谢逐并不赞同,正想开口,学渣之一容道烦躁地挥手道:“今日是弟妹的及笄礼,你们好端端地说什么考功名的事,烦不烦?”
学渣之二谢逐耸了耸鼻,颇为嫌弃:“说得也是,我娘子的及笄礼,我跟你们几个臭男人凑在一块儿做什么?找我娘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