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青灰的帐子,又换成了阿桃自己那最喜欢的粉色山茶花帐幔。
从安看了,笑嘻嘻道:“哎哟,终于换了,咱们二公子昏迷那天,嘴里都还嚷嚷着要换帐子呢!”
“就你嘴多!”
谢逐想把他赶出去,阿桃拦住了他,不解的问:“谢逐什么时候昏迷过?”
从安忙道:“少夫人竟不知道?就是你离开谢府之后,二公子连夜去找你,连着好几日都没回来,直到第四日才见他回来,大清早的,一个人骑着马,模样失魂落魄,眼里瞧着连光都没了,才到府外就昏迷跌下了马,浑身滚烫,大夫说是气急攻心,险些人便救不会来了,当时都要吓死我们了!”
从安说的正是谢逐夜里翻床来找阿桃的第二日,阿桃当时说完那番话后谢逐失魂落魄离去,随后几天不再见他的人影,后来再见他,却见他满脸削瘦苍白,似大病初愈的模样,原来他那夜回去后,是真的病了,还病得如此之重。
从安说完就识相的走了,屋子里只留下小夫妻俩,谢逐有些尴尬地站在窗边,摸着摆放在窗边花瓶里由阿桃回来之前让他再找的木槿花花朵,将花从花到叶里里外外仔细打量,就是不敢看阿桃。
阿桃凑了过去,低声糯糯的问:“谢逐,你那日回去后,就生病了吗?是因为我的那番话吗?”
谢逐一下子拽断了木槿花的花瓣,在兰庄他向阿桃献殷勤弦得脸比城墙后,可真的把自己心底的事暴露出来,他便满脸的别扭。
少年侧过身道:“你别多想,我就是回去时候骑马吹了冷风,受寒才生的病。”
阿桃抿紧了唇:“刚刚从安明明说的是气急攻心。”
少年哑声,不知该再如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