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盛喊住她:“小嫂你误解谢兄了,他其实并不热衷于赌之一事上,只不过是因我家中拮据,虽书院免了我的束脩,但家中母亲体弱,妹妹年幼,光靠她们卖面与我抄书所赚的钱根本难以为继,是谢兄发觉,带着我来赌场凭他的本事助我赚些银钱,容兄也是手中拮据同样跟着来的,并非是谢兄带坏了我们。”
阿桃嫣唇轻启,望着谢逐的背影,半晌后才喃喃道:“虽如此,可他也该在念书上多用些功才是,寨子里那么多孩子想念书都没地方去。”
谢逐实则是见了那庄家于桌下偷偷摸摸换了个骰盅,知晓那庄家怕是懂了其中猫腻,这才忙拉着齐广平他们换了地方。
这赌场里的赌桌一轮一轮玩过去,谢逐玩得愈发兴起,将心中的烦躁渐渐抛之了脑后,连带着其余三人赚了不少。
但阿桃却瞅见天色越来越迟,自去书院读书后他们还从未如此之迟回家过,于是开始不停催促谢逐不要再玩,谢逐偏同她作对,玩了这桌玩那桌,阿桃原本还和缓了的情绪顿时又恼了起来。
最后还是齐广平将他拉出了赌场,三人离去,留下谢逐与阿桃面面相觑。
阿桃抑着火气:“咱们该回家了,祖母跟大哥该着急了。”
她顿了会儿,又道:“今日之事我会告诉祖母跟大哥的。”
谢逐呵了声:“随你。”
旋即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