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摇头:“爹爹命令了,绝不允许胡乱杀人的。”
宋傲云还要再问,谢逐从屏风外探头过来,不耐烦得敲了敲屏风:“夫子来了!”
一个一直没说话的女子拉着宋傲云的袖柔声道:“跟一个匪娘有什么话好说的?傲云,夫子来了,咱们快坐好吧。”
宋傲云忙朝阿桃笑道:“阿桃,你在这儿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我们迟些再说话。”
三个姑娘连忙入座。
谢逐又瞪了眼阿桃:“你搭理她们做什么?还不坐好?难道就学第一日就要给夫子留坏印象?别到时候还连累了我。”
这话说的,难道他在夫子处的印象还挺好似的,从安都跟她说了他气得那些夫子胡子头发直掉的事了,阿桃心下嘟囔。
“知晓了。”
她朝他做了个鬼脸,兀自坐好,将书袋里的东西都拿出至桌案摆放好。
谢逐只手扶着屏风愣了会儿神,直至旁边有人不断咳嗽提醒他,他才坐了回去,又呆愣了会儿,才挠了挠头发。
方才阿桃那个做鬼脸的模样,瞧着还挺可爱的。
今日来监督念早课的夫子是陈夫子,陈夫子年级约莫五旬,生的方方正正的脸,下颌处蓄着短须,头发尽数梳拢,扎于网巾之中,穿着素色深衣,进来的时候拉着一张脸,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看着很是严肃,令阿桃不禁坐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