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立马激起了谢逐的好胜心,昂着下颌不服气道:“谁,谁害羞了?我是怕你害羞才不让你给我上药的!”
说完他又轻嗤一声:“也不知道是谁,大清早的不就因为衣领散开了害羞地还说我欺负人,万一等下又说我欺负你,现在府里所有人都站在你那边,我可势单力薄着呢!”
想起昨夜情景,阿桃小脸一热,抿了抿唇:“那我不害羞了!你是不是害羞?”
谢逐傻眼,闻言坐起身一把将衣裳脱了下来。
“来呀!你上药啊!”此话说的气势汹汹,好似在挑衅对面敌人“你有本事过来打我呀!”似的。
少年清瘦却又不失硬朗的身躯映入眼帘,他穿着衣裳只觉他有些瘦,但脱了衣却发现他胸膛紧实,胳膊有力,手臂上满是线条紧实的肌肉,却又不过分贲张,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眼。
阿桃只感觉脸上烫的厉害,羞得连指尖都在微颤,她心道:寨里她见过那些大娘们给她们的丈夫上药呢,谢逐是她相公,她给他上药也是应当的,瞧他身子也是应当的,羞什么?
定了定神,她将视线挪至谢逐背后,只见少年的左后肩青紫了大半,还有些擦伤,泛起薄薄的皮,血丝藏在伤口之间,显然是护着她摔在地上时摔的。
“明明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
少年嗤笑:“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伤何所畏惧!”
阿桃拿出手中的小药罐,伸指一擓正要给他抹药,却听得少年“咦”了一声,带着少年独有的清冽朗朗,响在她耳边,她感觉连耳朵都有些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