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洗漱完躺到床上睡觉,苏清闭着眼睛趴在祁江怀里,呼吸轻缓,过了大概五分钟,他突然小声道:“不用担心我,睡吧。”
一直没敢闭眼的祁江嗯了一声,揽着苏清睡了,但也没敢睡熟。
夜深了,外面慢慢落下白雪,雪不大,温度却急速下降,很快就降到了零下三四十度。
屋里,睡了几个小时的苏清眉头紧锁,一抹血色在梦中闪过,他突然惊醒,呼吸急促地坐起来,慌张地下床跑到垃圾桶那边呕吐起来。
祁江刷地睁开眼睛,点亮灯笼走过去,小心地拍着他的后背,无声地陪着他。
过了几分钟,苏清无力地坐在地上,拿过祁江递来的纸巾擦干净嘴边的胃液,又拿过他递过来的水杯漱口吐到垃圾桶里。
“我拿去倒掉。”祁江拿着纸巾帮他擦干净嘴边的水渍,怕他闻到味道恶心又把垃圾桶拿走。
回来的时候,苏清已经躺回床上睡着了,祁江轻叹一声,回到床上继续陪着他。
这一晚上,两人都没睡好。
次日一早,李七叔顶着一头白雪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抓着一只雪兔。
“七叔,这是给咱们加餐的?”守门的人笑着伸手想去摸。
李七叔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去去去,想得倒是美,平时也没短你吃喝,怎么馋成这样。”
他到一旁拍了拍身上的雪,赶紧拿着雪兔去厨房,敲开门:“吽娘,帮我杀一下兔子,做点玉米兔子肉饼。”
一个身材健壮,全身都是肌肉,头上长着牛角的女人拿着菜刀走出来:“七叔,我们哪来的玉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