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张了张口,想说应该是翅膀长大才轻的,但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这是苏清第二次被祁江背,他的背很宽,因为穿着薄款的睡衣,走动间背上的肌肉也在动。

在黑暗中,似乎什么动作都会放大,苏清还能听到祁江沉稳的呼吸声,听得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耳朵发烫。

苏清忍不住走神,这半个月他生病以来,祁江似乎就是这么一个可靠的角色,每次他不舒服地躺在床上,睁开眼睛总能看到祁江,有时候半睡半醒间,他还能感觉到祁江将额头贴在他的额头上,呼吸喷在他的脸上,又很快移开。

不知道为什么,苏清一开始靠在他的背上,后来总觉得不好意思,微微挺身不敢全部趴上去。

祁江敏锐地感觉到他的动作,以为他不舒服,停下来微微回头,在黑暗中,祁江的声音似乎异常温柔:“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没有,就是毛毯硌得我有点不舒服。”苏清胡乱找了个理由。

闻言,祁江把苏清往上背了背,一只手小心地把毛毯两角从苏清胸前扯出来:“靠我背上吧,这样不会硌。”

苏清有些纠结,犹豫了两秒,祁江轻轻“嗯?”了一声:“怎么了?”

“没。”苏清声细如蚊地回,轻轻靠在他的背上,感受着祁江比他高许多的体温,总感觉自己的脸也被传染得发烫。

祁江没有多想,外面枪声还没停,回家比较安全。

回到十八楼,祁江关上楼梯门,想了想还反锁了,又把苏清带回家放到沙发上,打开手电放到茶几上,从保温瓶里倒出一些热水兑好拿过来给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