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房间里听不到任何动静的时候,莫尔这才乌龟探头似的慢慢将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然后盯着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房间就那么放空大脑呆愣了好几秒。
其实脑子里整个儿的都快炸了的,所以,到底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的呢?
莫尔懊恼的扯起被子再次蒙住了脸,直到半晌,他才缓缓冷静下来。
其实,这样也挺好。
他本来就是个冷淡的人,能喜欢上一个人已经出乎自己的预料了,所以季封绝对是个意外,以后他大概再也不会喜欢上任何人了。
在喜欢上季封之前,他从没想过结婚生子,也没想过跟谁过一辈子。机甲,战场,孤独……这些才是他的归宿,所以他现在只是回到原来的轨道而已。
而在回归原本的轨道之前,能与喜欢的人肌肤相亲,也算是为这场算计之外的感情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了吧。
所以,没什么不好的。
想通的莫尔很快恢复冷静,只是心里却空落落的难受得喘不上气来,然后又有些懊恼,昨晚的自己真的醉得不省人事,之前那段完全想不起来也就算了,丢脸就丢脸吧,反正也丢尽了,可跟季封那什么的时候脑子里的记忆也是断断续续的,还有感觉什么的也是模糊……
莫尔突然一愣,然后就郁闷死了。都这时候了他居然还在想这种羞/耻的东西?他是没救了吧。
另一边身心愉悦的季封很快准备好了吃的,进来却发现莫尔已经穿好了衣服洗漱完毕。只是,莫尔原本平整干净的衬衣此时却皱得很引人回忆,尤其是中间掉了一颗扣子的地方,仿佛在无声的提醒着两人昨晚的季封有多急切,多激烈。
季封一下勾起了唇角,毕竟不论是皱巴巴经历过暴/力摧/残的衬衣,还是某人身上脖间那些明显的痕迹,可都是他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