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远打量他片刻,见他看起来不像是跟人动过手的样子,便没再追问,只是说:“明天早上我会过来叫你,考试不要再迟到了,不然傅先生看到成绩单,肯定会断了你生活费。”
这种话搁平时傅闻笙就不爱听,再加上今天晚上要给余束白转账没转过去,害他在余束白面前丢了面子,这会儿听许嘉远提到傅柏桦,他的情绪瞬间被点燃了。
他知道在别人面前乱发脾气很跌份儿,可是憋一肚子火没地儿撒实在太难受,以至于看什么东西都不顺眼。
许嘉远说完那番话,就看到傅闻笙焦躁地在房间里转了一会儿,忽然一脚踹翻了旁边的茶几,哗啦一声,杯子碎了一地。
傅闻笙控制情绪失败,干脆破罐子破摔起来:“合着我自己的钱自己不能用,非得跟条狗一样冲他摇尾乞怜是吧?做梦!我看他不如直接把我扔进山沟里饿死算了。”
许嘉远的情绪完全没被他影响,还是往常那副平静如水的样子,理性又客观地劝他:“你没必要处处都跟傅先生对着干,你也多少为自己考虑考虑,一直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你想摆脱傅先生的控制,要先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才可以。”
傅闻笙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直接指着大门冲他吼:“出去!”
许嘉远摇摇头,怕他气糊涂了往玻璃渣上踩,出去之后还给他叫了清扫服务。
清洁阿姨很快便过来敲门,傅闻笙烦不胜烦,拿上钱包和外套气冲冲地出去了。
不知道是因为地方太小还是冬天太冷,入了夜大街上就没什么人,路灯也稀稀拉拉的,街边几个冒着红光的广告牌把这个空荡荡城市照得的像座鬼城。
傅闻笙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晃,走着走着,不知道怎么就又走到了那家酒吧门口。
进去没看到余束白,傅闻笙就随便要了杯酒坐在角落里闷头喝。
酒吧的音乐还是土了吧唧的风格,吵得人耳朵疼,五颜六色的灯光照在那些群魔乱舞的人身上,看起来有些滑稽。
傅闻笙的视线没有落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喝进嘴里的酒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