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腾地燃起一束火苗,不知如何应对他的直白。
“我没时间见你,但知道你去了黎城,黎城的朋友告诉了我你的下落,说是去了当地最好的音乐学院就读。” 陈放一直有关注她,从过去到现在,亦然如此,从未改变。
温恋突然想到那个凛冬的巷子口,她看着少年如从天而降的英雄的模样,他挡在自己身前,不惧任何威胁。
一晃如今,他仍然是自己的英雄。
温恋紧紧抱住了他,他不知道自己等他才是更久的那一个。
“陈放,我也等你很久了。”她头一次在长大后哭的这么汹涌,仿佛谁劝都不听。
温恋断断续续地说:“我回过江城,但没能见到你。网吧老板说,你很久没去打游戏了,实验高中的人告诉我你有时候不在学校,我不知道去哪儿找你。”
她害怕见不到也害怕见到,更是害怕那份因悸动产生的感情无疾而终。
“现在,你不是找到我了吗?”陈放忍着伤口的疼痛,一下一下轻拍她的后背,无关情爱,仅仅是安抚,像为她治疗伤口。
这一晚,月明星稀,偶有微风。
这一场谈话,是陈放这么多年心扉敞的最开的一次。
他一字一句诉衷肠,与当年那个飙车打游戏的叛逆少年完全不同,现在的陈放早已蜕变成一名真正自我严格要求的中国军人。
“我对得起我姑父,我爸我妈。”陈放枕着手臂,意识格外清醒:“最感谢的人是你,温恋。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没资格因为这些事情堕落,觉得全世界都欠我八百万,就要活成混世的样子。”
参军以来,他见过最穷凶极恶的玩命份子,也感受过人间的真情大义,他逐渐了解到父亲在为一个怎么样都世界而奋斗,在守卫怎么样的国家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