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还不知死活地抬起脚踝,用圆润的脚趾剐蹭他小腿内侧,肌肤相触,带着火星子一样噼里啪啦。
待到他俯身罩住她时,晏栖才笑吟吟地劝慰道:“背上还有伤呢,医生说了,不宜剧烈运动。”
她的动作拿捏适度,傅之屿算是知道要是真斗智斗勇起来,他真得靠边站。
好在傅之屿控制力比寻常人强,除了额前滋了些汗,别处又恢复如常。
时间还早,两人又盖着棉被纯聊天。
晏栖搜刮着脑子里的记忆,“我上次来德国是因为毕业旅行,四个中国人,一个法国妹子,还有一个德国本地人,德国男生把我们带到了当地有名的一家邮局,寄明信片那种。”
“他问我有没有想寄的人?我脑子一片空白,摇了摇头。”
傅之屿旋开床头小灯,起身喝了口杯子里的温水,润了润嗓子问:“不用给爸妈寄吗?”
“那时候晏家公司正是拓展国际业务的时候,我爸妈国内国外两头奔波,他们要收到明信片得是八百年之后的事情了。”
这也算晏栖为什么不像同龄女孩子那般恋家的原因。久等重逢的家庭模式相处惯了,亲情血浓于水,但也不是寻常人能依赖的那一种亲情。
别人的亲情是能依靠的青山,她的是冰河下流动的奔流。
“后来大家都写了,他们催我写。”晏栖笑笑,揣摩不透当时的心境了:“我选了张最漂亮的明信片和最符合我审美的一枚邮票,落笔的时候,写了傅之屿三个字。”
“很奇怪,那时候我已经有接近四年的时间没见过你了,下意识想的却是这样一个遥远又陌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