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把别人打的在病床上不能动弹了。”他说的倒是轻描淡写。
许绯活动了下手指,从实验台上跳下,跟着他的步子走了几步问:“所以你现在过去给他解决?”
“我又不是地头蛇,不可能给他摆平。”他的表情又变得寒冷森森,像是能扼杀掉所有的暖意。
“过去点头哈腰先付掉医药费,再给那同学的家人赔礼道歉, 最后还会收获一通家庭教育不好的指责。”
看来顾行倦对将要发生的事情早有预见。
“我陪你过去吧。”许绯觉着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弟弟,现在也算是他为数不多的家人, 以后她迟早要碰见的, 也好提前会上一面。
原本安静的医院因为女声的呼喊让人感到头皮发麻,许绯赶到病房外, 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中年女人趴在病床边缘不停地在哭,旁边还有医生对她用英文发出警告。
是在说, 您儿子刚从另一家病房出来, 现在要保持一个安静的修养环境。
顾延见顾行倦过来了, 原本黯淡的眸子一下子放出了一线天光,顺带激动地晃着顾行倦的胳膊:“哥,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会过来。”
“手放下。”顾行倦在众人面前也对他毫不留情面。
顾延不高兴地撇撇嘴道:“我真是, 热脸贴个冷屁股。”
顾行倦见他捏皱了自己西装的手没松,反问道:“还要我说第二遍?”
顾延知道顾行倦的脾性,怂头怂脑地松了手,悄悄做了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