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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轻巧。”许绯憋着一股劲儿:“孙知州说话油嘴滑舌的,哄女人一套一套的,在生意场上狐狸尾巴也不可能轻易露出来让我摸啊,是不是?”

张盛洋显然偏离了她话里面的重点,一脸贱兮兮道:“你今天可算是参透了男人的劣根性,真要狡猾起来啊,事业爱情都能给你藏的滴水不漏的。”

许绯被他这话逗得轻轻哂笑:“敢情你最近财务部不忙,是转行成为了妇女之友啊。”

“我这妇女之友不是给你送温暖来了吗?”张盛洋打开那盒车厘子的盖子:“反正都是别人送的,我那儿搁了好几盒,吃不完了得浪费喽。”

“谢了。”许绯不顾形象地打了个哈欠,顺便伸手拾起一个红润的车厘子下肚。

等张盛洋走远了,许绯又胡乱抓起桌上几版胃药,三四颗药丸就着凉水咕咚咕咚喝下去。

她这忘记了吃饭或者一着急就容易胃疼的毛病也算是老病根了,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也许是从母亲去世后,也许是她上大学时期,追溯的更远一点,是记忆中的少年离开之后。

夏天的午后最容易让人无精打采,她脑袋昏昏沉沉,忍着胃里灼热的疼痛缓缓闭上眼睛。

机器的轰鸣声不停。

透过百叶窗,许绯挑开两格横条,闻到了空气中的湿意,周遭却是陷入了大雨来之前的沉闷,让人活生生透不过气来。也难怪这几天这么吵,起重机一刻不停地运行,为下一栋钢筋水泥体的耸立加砖加瓦。

“许绯姐,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