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沧浪道:“哦,你是怕他因此不肯娶妻。但他想练成上乘武功,也不过是用来对付我罢了。我可以告诉他,他练成了也是敌不过我的。倒不如我教给他另一种练功法,包管可以胜过他那一门的所谓上乘武功。”
西门夫人道:“我知道你的正宗内功是要高明得多,但你却有所不知,东方亮的师父向天明处心积虑的是哪一件事?”
牟沧浪道:“我怎会不知他是要练成功胜过武当派的剑法,那只是梦想!”
西门夫人道:“也不一定是梦想,比如说,他若是把飞鹰剑法与太极剑法练得合而为一,那又怎样?”
牟沧浪道:“也不一定就能胜过武当剑法!”
西门夫人道:“不一定就是还有指望。但要达成这个指望,一定要练他那一门的邪派内功!”
牟沧浪道:“我们可以劝他不要练呀……”忽然发觉西门夫人神情有点占怪,怔了一怔,问道:“他是不是练功出了岔子,还是另有别的隐情……”
西门夫人忽地满面通红,但终于还是说了出来:“他已经依从他师父的意思,自宫练剑!”
牟沧浪呆了一呆,怒道:“岂有此理,向天明这老儿竟敢迫他如此!我找他算帐去!”
西门夫人道:“也不一定是被迫的。”
牟沧浪道:“难道是他心甘情愿?”
西门夫人不作声,牟沧浪似是想起什么,脸色从愤怒变为惶惑,心道:“如此说来,就不只是为师门出一口气那么简单了。当年那件事情,不知他知道多少,怕只怕他知而不详。”
牟沧浪正自思潮起伏,忽听得西门夫人叫道:“呀,你瞧,他,他已经来了!”
牟沧浪道:“好,让我和他说个明白!”他只道是西门夫人最怕见的那个“他”,定睛一瞧,只见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个人,并不是那个“他”,是东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