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心神不属的样子,给戆直的不波瞧在眼里,不波亦是不觉对他起了疑心:“莫非这孩子当真是犯了大错。”于是便即说道:“聋哑师叔,呀,对不住,”我这样称呼惯了,一时改不过来。听你口气,敢情你已经拿到了耿玉京背叛本门的真凭实据,兹事体大,那就赶快说出来吧!”
王晦闻道:“好,那就请你们容许我首先请出人证。”
不波道:“人证是谁?”
王晦闻道:“既是他的师父,又是他的义父的不岐长老!”
不波呆了一呆,说道:“不岐因操劳过度,已经病倒了。你刚才没听见掌门人说吗?”
王晦闻道:“不岐内功深厚,即使操劳成疾,病到不能起床,总还能够说话吧?”
不波道:“要是连话都说不出来,那已是奄奄一息了。照理不会这样沉重的。”
王晦闻道:“对呀,那么即使他不能起床,咱们也可以抬他出来!”
不波道:“好,那就让我去把他背出来吧。反正他就住在这墓园里,也费不了多少工夫。”
王晦闻道:“不应该你去!”
不波道:“哦,你的意思是……”
王晦闻道:“我说应该由耿玉京去,第一,他是不岐的义子;第二,不岐是本案最重要的证人,但说句老实话,我也不知他的证供将会说些什么,假如他的证供是对耿玉京有利的话,那么耿玉京就可以洗脱罪嫌,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做后一任的掌门人了。这个大好消息,也该让他的义父兼师父的不岐在场听到,一同高兴呀!你说是不是?”
他这么说,别人一听,就知他说的乃是“反话”,心中都想:“他必定是有把握,料准了不岐的证供对他有利,对耿玉京不利,才要要求不岐来作人证。”
只有戆直的不波,才以为他说的是真心话,当下搔了搔头,便即说道:“对,你说得很有道理。我真糊涂,这一层倒是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