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水灵仔细审视,见弟弟受的伤果然只是微不足道的轻伤,这才放下了心,说道:“恰好我今天随身带有针线,弟弟,你把上衣脱下来,让我替你缝好袖子,免得你回去给你师父知道。”
蓝玉京道:“师父哪有闲工夫理这种小事?”
蓝水灵道:“哦,他在忙些什么?”
蓝玉京道:“他这次是到很远的辽东去的,去了一个多月,当然有许多事情要向掌门师祖禀报。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对我说,今天晚上不必等他回来吃饭了。”
蓝水灵叹道:“他有那么多事情要做,一回来还是不忘教你剑法,你得到这样好的义父兼师父,真不知是几生修到!”
蓝玉京道:“这倒是的。昨晚他教我剑法的时候,已经、已经……”
蓝水灵道:“已经什么?”
蓝玉京道:“已经露出疲倦,到了后来,好象连精神也不能专注了。”原来师父昨晚教他剑法之时好象心事重重的样子,在他自行练习之时,师父却在一旁发呆,还无缘无故地叹了口气。他本来想用心神不属这四个字的,但怕姐姐问个不休,他也答不出来,因此只好顺着姐姐的口气,改变原来所想的说法。
这四个字却从姐姐口中说了出来:“怪不得你今天好象有点心神不属的模样,敢情是在挂念师父?他去了这么久才回来,你还未曾和他畅叙呢。”
蓝玉京懂得姐姐的用意,她是怕他输了一招,心里不好受,故而替他想出理由的。不错,他因为受了同门说他是私生子的刺激,心情一直未能平静,但即使如此,他也不该输那一招的。他的姐姐才不过学了几天太极剑法。
何以他会输这一招,姐弟二人都在纳罕。蓝水灵一面替他缝补衣裳,一面说道:“听说你义父的太极剑法是跟无色长老学的。”
蓝玉京道:“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
蓝水灵道:“无色长老的剑法是被公认为本派第一的。我听他们说,你义父的剑法已尽得无色长老真传,比无色的弟子都强,堪称本派第二高手了。依你看……”